電話那頭,布里斯托爾說話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他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佩裡奇那傢伙剛剛遭到槍擊,這……這件事情與你有關嗎?”
“真的嗎?哈哈,太好了!這傢伙死了沒有?噢,不對,這不是我乾的!我發誓!雖然我痛恨他,但是我也不至於要殺他啊。”
“真的?”
“真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噢,你去看電視吧!”邁耶斯不高興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心裡窩著一把火。
“他承認了嗎?”黛娜希關切地詢問自己的丈夫。
邁耶斯搖搖頭說:“這種事情怎麼會輕易承認呢?當然是知道事情真相的越少越好啊。噢,這條新聞簡直太糟糕了,這對我們公司非常不利。”
“股東大會上,布里斯托爾好像說過要對付佩裡奇……”
“是啊。噢,上帝!我認為我們明天股票需要緊急停牌,不然,難以想象啊。”
“哦,我想緊急闢謠,才是你們馬上該要做的事情。”
這時電話鈴響了,是布里斯托爾打來的,他要邁耶斯馬上去他家商討這件事情。
“哎,事情被這傢伙搞得越來越複雜!”邁耶斯一邊穿好衣服,一邊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家。
在醫院那邊,佩裡奇已經被抬進手術室。而手術室外邊已是非常熱鬧。不但佩裡奇的家屬都趕來了,而且丹碧絲的高層人物也全都到齊,當然還有一隊警察正警惕地站在那裡守護著。另外就是數不清的記者,他們圍著佩裡奇的家屬和丹碧絲的高層,不停地問這問那。
“佩裡奇夫人,對於佩裡奇先生遭遇不幸,我們覺得非常遺憾,並且向你和你的家人表示衷心的慰問!噢,願上帝保佑佩裡奇先生!”一個記者終於按捺不住了,他想要採訪佩裡奇的妻子。
“謝謝。”佩裡奇夫人哽咽地答道。
記者來了興致,他馬上問道:“請問夫人,佩裡奇先生可有仇家?或者他與黑道有沒有來晚?”
“噢,不!”佩裡奇夫人尖聲道:“我的丈夫從來就是一個有教養的人,他為人非常和藹可親,大家都很喜歡他。所以他有很多朋友,但是唯獨沒有仇敵!”
“但是為什麼有人要殺他呢?”
“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佩裡奇夫人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說:“我怎麼知道有人要殺他呢?嗚……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別問了,好嗎?我求求你……”
而另一個記者找到了丹碧絲的董秘詹姆士,他問道:“你是丹碧絲的董事會秘書,請問最近佩裡奇先生有沒有什麼反常行為?”
“噢,我想沒有。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他因為有人要收購丹碧絲的緣故,他一直悶悶不樂,心情非常痛苦和糟糕。他並且四處遊說,甚至去了人家的股東大會。噢,我知道,他是多麼地愛著丹碧絲,他和他的家族已經為此奮鬥了近100年。他不想丹碧絲被人奪走。但是他的行為,已經讓人討厭了,可是他自己似乎並不知道。”詹姆士回答得很巧妙。
“你是指布里斯托爾*邁耶斯公司是這次事件的製造者嗎?”
“噢,不!我並沒有這麼說。我知道說這種事是需要講求證據的,是要負擔法律責任的。而我並沒有證據。”丹碧絲詹姆士回答得很圓滑。
“請問詹姆士先生,據佩裡奇在布里斯托爾*邁耶斯公司的股東大會上說,你們可能採用‘焦土策略’來對付布里斯托爾*邁耶斯公司的惡意收購,你們真的做了‘焦土策略’的準備工作了嗎?”
“噢,為了應付收購,我們做了很多工作,既包括反收購這樣的最積極、最樂觀的工作,也做了‘焦土戰略’這種最悲觀、最無奈的準備工作。”
“請問詹姆士先生,丹碧絲本週五即將復牌,也就是三天之後,布里斯托爾*邁耶斯公司將要大舉收購你們公司,請問你們已經準備好了嗎?”
“噢,很遺憾!我們的董事長這個時候偏偏出事了。我們渴望他脫離危險,儘快醒過來。噢,願上帝保佑他,保佑丹碧絲!”
“這麼說,如果佩裡奇先生不脫離危險,他不醒來,丹碧絲就將被布里斯托爾*邁耶斯公司收購了?佩裡奇先生不醒來,丹碧絲就不可能實施焦土戰略了,你們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對不起,你的問題,我很難回答。但是我堅信,董事長先生一定會逢凶化吉的。噢,我們丹碧絲全體員工都不希望公司被別人收購。多好的老闆啊……”
“對於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