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重要性可見一斑,他卻從裡面抽出一張極其普通的,不過對於所有上過學的孩子來說,那玩意兒可謂是不可不熟悉,蘇機拿著在手裡拍了拍,“你上次考試的成績單可是寄到我這裡來了呢!解釋一下,嗯?”
“嗷嗚──”十二同學發出一聲慘叫。
“穆爾女士可是直接跟我告狀了,我看過你的出勤記錄,”男人笑了笑,右手似是無意識的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我以為她弄混了你的出勤記錄和曠課記錄。”
“嗚……”
在十二再三保證以後絕對不逃課不曠課一定做一個連早晚自習都不會錯過的乖寶寶之後,蘇機親自送他和言林離開。
言林先上了車,車外只剩下他們兩個,蘇機又抱了抱十二,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從沒體會過正常的親情友情,但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事是你永遠選擇的。
蘇機掐著十二的腰笑著說,“瘦了。”
“餓了好久嘛!”十二任他捏著,然後舉了舉手裡的蛋糕,“不過有這個可以吃,二哥的手工蛋糕味道最棒了。”
蘇機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跟言林都好好的,別讓我擔心。”
“恩!”
“言林的情況你清楚,無論以後要面對怎樣的痛苦都不要放棄。”蘇機嚴肅的說,“記住這是你們自己做出的選擇,沒有後悔的權利。”
十二用力點了點頭。
“你不是一個人,十二。”
“我知道,再見,二哥。”
“再見。”
言林坐在不遠處的車裡看著他們兄弟情深,心裡微微有些發酸,雖然他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吃醋。過了一會兒十二揮著手朝自己跑過來,手裡的蛋糕盒子一顛一顛的,金黃的陽光灑在身上,放大的笑容也像是被烘烤過一樣,全都透著暖意。
他忽然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的景色是如此之美,就算充滿了無數危險和艱難,也無法掩飾它震懾人心的美。
七天足夠愛上一個人嗎?或許太短,但經歷過生死便足夠了。只有一起經歷過的那些,才是最美的。愛永遠是我們最無法抗拒的一種感情,它總是毫無預兆的降臨,然後讓你不可逃避。
被判了死刑也可以毫無畏懼,人活一世總要面對死亡,自己只是比大多數人早了一點而已,沒什麼可怕的。
兩個人一起,就沒有什麼是不可面對的。
終章
終章
“十二這趟任務的週期是十二天,磨合期五天,任務期七天。”
蘇機進入裡屋,在牆壁上一陣摸索,直到厚重的牆壁上出現一道門,他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進去。
“我恰好是半個月做一次全面整理,每月的一號和十五號,然後就會發現少掉的一個膠囊。”
他從消毒室走了出來,一直在自言自語,
“知道我恰好要給B區第七小隊委派任務,算準了時間把十二安排進去,你說我這麼秘密的命令除了自己誰會知道呢?這麼瞭解我生活作息的,又會是誰?”
這是一個問句,卻並沒有得到回答,他似乎不太在意,動作不停,繼續往裡走。
“小狐狸說的很對,除非是原本就住在這裡的人,外人根本不可能拿到我慣用的膠囊。”他自嘲的笑了笑,周圍除了鎖鏈晃盪的聲音和分辨不出意思的低吼之外並無其他人聲,於是他只能寂寞的繼續說給自己聽,“最關鍵的是,如果真的是軍方那些廢物要除掉那個孩子的話,會用更直接的方式,隨便安插一個罪名,或者……神不知鬼不覺的天災人禍都可以。還會有誰,在擔心他死後的名譽這麼麻煩的事,弄個任務中以身殉職什麼的……”
他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衣領,居家服似乎還沒有他的實驗服穿著舒服,明明是舒軟的布料卻覺得呼吸都不順暢起來,“溫靖言。”叫出這個名字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靠在牆壁上急促的喘息,“這最符合你的作風了不是嗎?我猜你不知道那個孩子叫言林吧?他是言澈的堂弟。”
蘇機已經拐進了房間,原來這裡面的還別有洞天,幾個房間連在一起,最裡面的是一間臥室,靠牆的位置上放著一張大床,另一邊有一個塞滿紙質書的大書櫃,旁邊還有一張小書桌,上面放著一臺筆電和一本攤開的雜誌,計算機是幾年前的型號,播放器還開著,低低的迴圈著一首英文歌;雜誌也是幾年前的刊物,現在都已經停刊了,書角也有些泛黃。
桌子上還放著兩個相框,大點的那個窄窄的框子裡塞了滿滿十二個人,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