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仔細想了想說道:“來時,哥哥曾說道過,自許人家的皇族子弟的媳婦要得到族中長老的同意。但是哥哥說,之前幾位皇姨奶奶是答應奶奶的,不插手這事。怎麼現在又反悔了?”
非離無所謂道:“還不是那多事的那啥,反正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她!”
葉竹只她說的是誰,也不好再多說,忽而笑道:“要是回京的話,你還得須陪著我讓京中相熟的朋友見上一見了。”
非離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我怎麼也不會墮了我親親的名聲。”
葉竹反問道:“若是柳家公子要見,怎麼辦?”
非離知道他的意思,但笑道:“只怕那柳公子沒有那空閒的工夫吧!”見葉竹不明,非離點著葉竹的鼻子解釋道“風如意正追著緊了,柳家是不會放過這等機會的。等我們回京了,他差不多是角雉小王君了吧!”
葉竹聽出了非離的話中的意思,他不安地看了看非離,問道:“你會不會嫌棄我啊?”
非離看了看這麼可愛的葉竹,笑道:“傻葉子,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你能這麼問,說明你很在乎我。我怎麼會生氣了。索性說開了,你之於我,如魚得水。我在北地的事還沒給你解釋了,那崔家公子只是同情他的遭遇,接近他一則方便行事,否則我怎麼能躲過皇帝耳目。一則救他出身,再大的罪也不能有子孫來擔。”
葉竹得了她的解釋,自然是歡喜不已。又聽得崔家的遭遇也不免落淚,極是贊成非離的看法和做法。二人談了許久,拋開過往,相愛之情更深。
次日,非離協葉竹跟著丹縣主拜別奶奶與父親,踏上通往京城的路。
尾卷 2母女相見
依著非離的心情,她並不是特別希望見到皇帝,再加上葉子的身體不易勞累,丹縣主想遊山玩水也樂得做人情,這一行本來二十來天的路,硬是走走停停花了整一月的時間才到京城。
本來非離還想著抽空去陸記看看,順便把自己新設計的結合柔然民族特色情侶衣服給做出來,好讓自己和葉子在京城的貴族圈顯一下。可皇帝著急了,早早就打發人守在四門好直接逮人進宮。非離苦著張臉,期期艾艾地從小宮侍手中接了旨。她無奈地對著丹縣主抱拳說道:”這個丹姐姐,請代我向京中的姐妹告罪,等我出來了再與大家暢飲!”
丹縣主會意道:”自然,你去忙你的不吧!”同時不忘給小宮侍回禮再走。
非離帶著葉竹上了馬車跟著一小隊的黑龍騎進了城門。
在馬車行至宮門前,非離與葉竹相坐無言,葉竹乖巧地握住非離的手給她安慰。非離明白葉竹的心思,她反握著葉竹的手,平靜說道:”該面對的我不會退卻,只是苦了你!”
葉竹搖頭說道:”能和你在一起,我沒有什麼遺憾!”
非離聽了這話,握著葉竹的手更緊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在來的路上,儘管非離一路表現的很放鬆,但是敏感的葉竹還是感覺到非離的茫然,一向自信的非離怎麼會這樣了。面對葉竹的疑問,她反覆思考了幾天,才對葉竹坦白。
自從非離逃出京城,就有了五年的沉寂,雖然她對父親說是學習醫術,有幾年連家也沒回。其實非離在學醫期間,有近兩年的在外遊醫。這段時間,她藉著天醫門的幌子,在鳳翔繁華之地替不少豪門家族的病人看病,順便踩點,若是好人家就只收診金,若是為富不仁,她就大大地打劫一番。當然她機靈掩飾地好,往往一個地一個決不重複。如是這般,她在西北竟買下了幾個草場作養馬用。藉著出使和波,非離又拿菲郡主的名號忽悠西北各地的州府大人,說這牧場是菲郡主的私產要各位諸多照顧,只不過一年多時間,儼然有鳳翔第一牧場的氣勢。這次北地戰事,非離與和波狠搶了柔然的許多優秀的馬匹,讓她笑得合不壟嘴。為此,楚欣還問非離那些去了西北的軍士怎麼安置。她心情一好,就把西北牧場的事一說,楚欣大筆一揮那些楚家嫡系部隊的將士都陣亡了,轉而做了非離牧場的員工。
所有的事情都進行的很順利,饒是如此,但面對一個龐大帝國的皇帝,非離還是沒有幾分把握能夠全身而退,她甚至做了必死的打算。非離對楚家做了諸多考慮,她相信皇帝身在局中一定不會動楚家,而更多的是要依賴楚家。
此時此刻,她唯一的牽掛就是陪她而來的葉竹。在她的安排中,皇帝讓人來接自己進宮是最大的變數,讓自己沒有機會安排葉竹離開。皇帝究竟會怎麼對付自己了?非離不願去想,想起來時,她很冷靜地對楚欣分析到最壞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