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園一般。
莊園之巨大,遠遠超越了前世見過的拙政園、留園等等。
劉秀心中感嘆著,有錢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也玩不轉,還是他的草廬適合他。
而官家看著劉秀土包子樣子,心中滿是鄙視。
驢,似馬,長耳;蒙,驢子也。
驢,青脊隆身,長頰廣額,修尾後垂,巨耳雙桀。
驢,乃是卑賤之物。
唯有貧寒的讀書人,才騎驢!
第67章金谷園
劉秀微微皺眉,感到管家一絲輕視之心。
心中不由的苦笑,看來騎驢而來,果然不行。
就好似一位國家了領導人,正在宴請賓客,而他卻是起著腳踏車而來,自然是看不起了,不怪他人。
這時,金谷園內又是出現了一位賓客,這位賓客起著高頭大馬,興致勃勃而來。
這匹戰馬,高大至極,威武至極,正是產自北方的雲蒙馬。
這位賓客起著雲蒙馬而來,看著劉秀騎驢而來,不由的笑道:“你是也來參加堂會!怎麼騎著驢子而來,若是沒有錢,我可以贈送你一匹千里駒!”
一個是高頭大馬,一個是低矮毛驢。一個是鮮衣怒馬,一個是穿著簡單。
騎馬與騎驢,形成了鮮明對比。
官宦和白衣,在位和在野,對比之下,顯得分外刺眼。
劉秀卻沒有一絲尷尬味道,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驢子便宜,又是好飼養。而閣下,即便是贈送我一匹好馬,我也養不起。有了好馬,需要學習騎術,可惜我不會學習騎術,也懶得學習騎術。”
“騎馬多是疾馳,而驢子卻是慢悠悠行走,騎在驢背上,能悠然假寐,免掉了顛簸之苦!”
劉秀悠然說道。
語氣中沒有一絲憤然,沒有一絲尷尬,有的只是平靜,平靜如白開水。
自從有了骨瓷之後,家中境況大幅度提升,向著地主階層邁進。而買下良馬,飼養良馬,經濟上也是能承受。
可是,劉秀懶得去買,懶得去做面子工程。
有了好馬,需要學習騎術,相當於古代考駕照;可是騎驢,卻不需要駕照。
騎著好馬,看似高大威武,可是道路顛簸,上下顛簸著,其實一點也不舒服;可是騎著驢子,卻是慢悠悠走路,一點也不顛簸。
騎著好馬,要小心謹慎,免得墜馬而亡,出了古代的交通事故;可騎著毛驢,即便是睡著了,也不擔心出了交通事故。
現在貧賤,地位低下,他喜歡騎毛驢;日後發達了,成為了聖人,依舊是喜歡騎毛驢,隱約之間,已經培養成了生活習慣。
“金谷園,乃是三皇子莊園,皆是高貴典雅之輩。閣下喜歡毛驢,平常可以隨意騎;可是三皇子大宴賓客,起著毛驢而來,有失禮節!”賓客說道。
“驢鳴似哭,馬嘯如笑。”劉秀忽然笑道:“遠古時代,一位聖賢,有一好友,喜好驢鳴。為這位好友送葬時,這位聖人很是哀傷,不由說道:“他好驢鳴,各自作驢叫,為他送上最後一程吧!說著,這位聖人率先學著驢叫。而各個賓客也是紛紛驢叫。”
“三皇子,為玉親王。玉者,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金谷園之美,不在山川之美,不在莊園華麗,而在玉親王德行,德行如玉。騎馬而來又如何,騎驢而來又如何,不在坐騎之華美,而在於德行!”
“厚德以載物。只要德行深厚,騎驢而來又如何!”
那位賓客,微微皺眉,片刻後拱手道:“受教了!”
劉秀卻是神色凝重起來,若是眼前的賓客,尋找著各種理由,嘲笑他;組織各種語言反駁他,倒是不足畏懼。只是眼前的這位賓客,一聽有理,反而是虛心接受,倒是不簡單。
“不足閣下,如何稱呼?”劉秀問道。
“景雲!”賓客說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東萊縣劉秀!”劉秀淡淡道:“號臥龍居士!”
“你就是英州的劉五斗!”景雲微微吃驚:“英州才氣十鬥,而你獨佔五斗。端午詩會,寒月郡主為其末墨,力壓群雄,《卜運算元?詠梅》兩首詞,堪稱是梅花詞的極致,兩首一出,天地之間,梅花詩詞黯然;又是寫下了《沁園春?雪》,書寫千古興亡事,一舉之間,引得諸聖共鳴,化為大儒文寶……”
景雲再次看著劉秀,眼神中閃過了奇妙之色。
“劉五斗,不過是捧殺而已!”劉秀淡淡說道,似乎那些讚賞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