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到她幾乎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可曾經的愛有多洶湧那恨就有多強烈,它點燃的雄雄烈火早已將她身心焚燬,無法重來。
蝶衣慢慢地坐起了身,四周那樣寂靜,一切都結束了吧。
她取出早已備好的長長白綾,搬過把方凳,踩了上去,將白綾穿過房梁打了個結,用力扯了扯,很牢。她環顧四周,這裡從沒有真正屬於她的東西,她也再不需要任何東西了,過往的恩怨情愁一幕幕晃過。她將頭伸入活結裡,唇邊露出了絲笑意,有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了,總算等到了這安靜的一刻,再不用擔心還會醒來面對那醜陋的一切。蝶衣踢開了腳下的凳子,一雙繡花緞鞋在空氣塵埃中旋轉,慢慢地,慢慢地停了下來,鞋尖那朵紅梅黯豔如血。
胤禵輕撩起車簾,漫天一片泛白,無數雨滴紛紛跌墜於車頂,發出粉身碎骨的悲鳴,平穩的車兒猛地一陣顛簸,似劇烈的震動了下,“怎麼了?”胤禵忙看向睡著的忻圓,揚聲問道。
架車人趕緊下去細瞧,原不過是個石坑,下雨天忙著趕路沒看清,他回了話後繼續上車往前趕。
忻圓半夢半醒的睜開了眼,嘟囔著:“阿瑪,我們到家了?”
“快了,忻圓,我們馬上就到家了,你額娘怕是要等得急死了。”胤禵拿過絹帕輕輕拭去忻圓唇邊粘掛的口水跡。
十四貝勒府,鳳鳴居。
胤禵怕忻圓亂踩水,一路抱她走過來,還未進門,忻圓已不耐的扭著身子滑下來,蹦蹦跳跳地跨進屋裡,見艾薇背對門坐著,嚷叫起來。“額娘,額娘,我回來了。”
艾薇猛地回首,略略鎮定,避開胤禵追過來的視線,起身俯下身子抱住忻圓。“忻圓——”
忻圓見額娘似有些傷心,立刻摟住艾薇的脖子乖巧道:“額娘,我想死你了,想得來象雨水那樣滴嗒嗒的。”
一股酸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