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焦急和憂慮打亂了他的思考,不時望一眼慘白躺著的艾薇,再望一眼為首的醫官,問道:“怎樣?”
醫官長凝神復症片刻,終道“她是悲怒攻心,傷了內裡,外又侵寒,內外夾攻,便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更何況又是在這險惡之地。先前針灸雖使她清醒過一下,卻終究不是長久之法,還需藥補內裡。可她心傷淤堵,腦中完全沒有求生意志,根本不願清醒。如果她自己都已要放棄了,便是神仙也救不活。心病還需心藥醫,目前下官只能先行開些方子,管不管用,也不好說。”
胤禵一聽,目眥欲裂,猛抓起醫官長的衣領,怒道:“什麼心病不心病的。不管用的方子,你開了幹什麼?治不好她,我要你們統統去抵命。”
醫官長渾身抖瑟,鼻尖懸著豆大汗珠,顧不得抹,跪倒於地,不住磕頭。
“磕,磕,磕,你們磕爛了頭也沒用。”
“胤禵,”胤禛出聲道:“你別衝動,總要讓醫官先去熬了藥試試。”
“你還叫我不要衝動?”胤禵狠狠甩開胤禛扶過來的手,帶得他一個趔趄,撞到案臺上,發出轟隆聲響。“你的心是鐵打的嗎?要不是你,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胤禛臉色灰敗,一雙眸子燃著磷磷青火,他亦有一肚子的狂焰欲噴,視線瞥見她的身影,拳頭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終不發言,轉過身,取了紙硯擱置醫官長面前,眯起雙眼,盯死了他,一字字道:“你把方子快寫出來。”
醫管長慌忙應了聲遵命,抖抖落筆,方才擱下,胤禛已一把奪過醫官長手中藥方,奔了出去。
胤禵咬得牙齦滲血,走至艾薇身邊,半跪著身子,緊緊握住她的手。
帳簾撩起,藥熬好了,可是艾薇的牙關緊閉,怎麼都灌不進去。醫官們急得原地打轉,胤禵接過藥碗,將藥汁含入口中,嘴對著嘴地喂,一小口一小口,艾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