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地用力嗅了好幾下,雙手捧起酒壺,仰首直灌。
果然是最烈的燒刀子,嗆得艾薇從喉嚨到肚腹如被火燎般。“咳咳……咳”,她一把推開墨濯塵伸過的手,賭氣般又猛灌了幾口,“瞧見沒,誰說我不行了?師傅,我酒量很好的。”她低低的笑著,那份燒灼漸漸擴散至四肢百骸,清顏如綻開的紅花。
“好,知道你行了,你厲害,不痛快喝兩口就算了阿。”墨濯塵奪過酒壺,欲讓她吃些熱食。
“誰說我心裡不痛快了,我是快活才喝的,酒,酒呢…呃!”她不雅地打了個酒嗝,拍桌再喚。
“師傅,你怎麼不高興了,是心裡煩?”艾薇如有所悟的點頭道,“喝酒啊,喝了就痛快了,你沒聽過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嗎,我欲與君痛飲美酒三百杯……同銷萬古愁……呵……”她一頭撞入他懷裡,不依不饒的欲奪酒壺。
“我讓你搶。”墨濯塵手一推窗,忽地將酒壺向外擲去。
這一扔,艾薇怔了怔,傻呼呼地望著他生氣的臉,又瞧瞧窗外,迷茫而又憨憨的笑嘆了口氣:“唉……可惜了,還有半壺呢。”
墨濯塵沒好氣道:“那你快去揀,好象還沒流完,不定能喝上兩口。”
艾薇“哦”了一聲,晃晃悠悠真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哎——”墨濯塵急了,轉念一動,忙扔下碎銀,追了出去。
艾薇腳步不穩,陡地一顛,跌倒前,一雙手臂橫了過來。她素身一斜,倒在了墨濯塵身上,腦子昏昏沉沉,身子卻輕飄飄又暖洋洋的。
墨濯塵怔怔的瞅了瞅懷中那張泛著桃紅的臉,眸底幽深處的深處,若有似無地竄著火星,他揮手招停馬車。
十四貝勒府。
她答應今日早些回來,卻日下西山都不見蹤影,跑去學堂那才知她很早就走了,派出的人馬俱無獲而歸。胤禵渾身肌筋僵硬,急得心臟幾欲從口中跳出之際,驚見不遠處馬車緩停,墨濯塵抱著艾薇正欲下車,他意志瀕臨瘋狂,衝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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