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面上留戀神情無所遁形。四道目光空中交戰,深沉難解,片刻,那憂鬱的青影一頓,迴轉了身去。胤禛方才收回視線。
夕陽落山不久,天空還燃燒著一片桔紅色的晚霞,映著田野,無遮無擋,橫貫南北,五彩繽紛。
胤禛和宛琬已繞著田園走了一圈,兩人的步伐極緩,肩並著肩,走至村邊溪流旁,胤禛自顧坐下。
宛琬咬咬唇,偷偷覷了胤禛一眼,見他抿著唇,眉心微微蹙起,好像有點生氣,又好像和平常一樣,只是有點冷淡。這男人啊……嘴唇單薄,顯得有些無情,應是理智遠遠強過感性的人,說話、神態一副早已習慣操控周遭一切的模樣。宛琬心底嘆氣卻還是跟著坐了下去。
胤禛一言不發,隨手揀了顆小石子,衣袖微揚,隨即飛出,石子輕點水面,瞬間躍起,又以一個漂亮弧度落下,再躍起,接連著好幾回才咚一聲沉入水中。
瞧他面有得意,宛琬不屑一看,來得晚了,還先擺臭架子,忽然鼻子癢癢,忍不住皺皺鼻頭,打了兩、三個噴嚏。胤禛湊近一看,她下巴似乎又尖瘦了些,腰身略微清減,象是風再強些,便能將她吹飛似的,憶起來時路上隨從的回稟,才下去的悶火忽又竄了上來,眉心頓成峰巒。
“你以後不準再離開水月庵,四處亂跑了。”他沉聲命令,語氣好差,將她攬入懷中暖暖圍住她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聞言,宛琬怔了怔,她早就見識過他近乎孩子氣的行徑,不說原由,莫名生氣,害人費思。可今天她莫名就覺得很委屈,教他執拗的語氣弄擰了心,不想再去理他。
宛琬微側著面頰,眼睫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