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虛無而滅，沒有開始與結束，也沒有任何軌跡。

這就是因果與因緣的區別，因果就像是一個人從一個城市徒步前往另一個城市，第一個城市是起點，第二個是終點，中間可以尋找相應的軌跡；而因緣卻是一個人在進行空間跳躍，上一瞬還在第一個城市，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個城市，當中沒有任何軌跡可以追尋。

不過，那個人在跳躍的過程中本身卻與那兩個地方建立了聯絡，那個神秘存在可以斬斷這種聯絡，聖音尊者卻做不到！

一瞬光陰，張道一的意志不知道跳躍了多少次，不過張道一的心靈沒有半點恍惚，甚至開始適應這種心靈放大的狀態。

張道一知道，這種狀態應該是天元大帝有意為之，要不然以諸天輪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張道一親自駕馭，張道一親自駕馭，反而是限制了諸天輪的發揮。

如果諸天輪自發覺醒，而非張道一催動，恐怕一瞬光陰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追溯到最初的因緣所在！

“天元大帝的智慧果然深若淵海，雖然道不同，但卻在短短時日，近乎見到了我這條路的盡頭！”

“這種狀態，應該就是我六階真正的極限，心靈成方圓，只是建立了極限的基礎，讓我可以用歲月，將心靈推到真正的極限！”

意志跳躍之間，張道一心中轉過無數念頭，心靈放大狀態，張道一念頭轉動越發快速。

張道一提前進入這種狀態，無疑可以節省許多時間。

不過，張道一知道，這種狀態如果進入多了，反而會擾亂自己的心靈，這種外界力量的放大，終究源於外。

張道一破入六階極限，剩下的修行已然不是心靈力量的累積，而是將心靈力量的潛力開發出來，讓心靈更敏銳。

這個過程，就像是一個原本身具萬斤神力的莽漢修習國術，雖然力量沒有增長，但無論是破壞力還是其他，都不知道會增長多少倍！

“來晚了！”

出現在張道一的意志中的，是無窮無盡的混沌，這些混沌是混亂的，而非混沌界域之中，穩固的混沌時空，在這裡可能千年一瞬，也可能一瞬千年。

不過在諸天輪力量的保護下，張道一的意志凌駕於光陰之上，這裡紊亂的時空，並不能影響到張道一。

“究竟是何人在動手？！”

張道一心中疑惑，張道一原本懷疑是蠻祖，但來到這裡之後，張道一卻感覺動手的人可能不是蠻祖，這是一種冥冥之中的直覺。

這裡原本是因緣匯聚之處，一個很關鍵的節點，如今這個節點被毀，縱使是以諸天輪的力量也難以繼續追查下去！

“是何人在算計？！”

窗前，古踏仙問，他知道不少隱秘，自然也知道張道一的關鍵之處。

張道一搖頭，目光越發深邃：“我也不知，不過出手的人，應當也在天元。”

“要起風了！”

話音落下，窗外風雲驟起，使得天地之間，越發迷濛。

第八百九十九章　演化諸天

“九步之後見真我，此種真我可是真？”

光怪陸離，扭曲無序的時空，祁無敵負手而立，一襲白衣無風自動，而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面前最後一塊石階上。

在他的後方，還有七塊光澤暗淡的石階，枯朽無華，好似已然散盡了所有的精華，祁無敵腳下踩得那塊亦是如此。

這裡是蒼天之墓，數百年來，祁無敵踏出了八步，每一步都是一次輪迴，讓祁無敵多出一世身，八步便是八世身。

這些化身，不同於尋常化身，每一世身都是智慧身，代表了智慧，九世智慧身歸一，可讓祁無敵得智慧果，以此果牽引真我，並使真我與之融合。

但在最後一步，祁無敵卻遲疑了，他知道這條路是正確的，只不過他有種預感，若是踏出這一步，他將會捨棄一些東西。

絕對的智慧是無情的，對於走智慧之道的修行者來說，因為任何情感都將使得智慧蒙塵。

原本以祁無敵的心智不會猶豫，曾經他自詡勝天半子，無情勝天，但現在他卻是有了妻兒，有了牽掛。

他的妻子算不得優秀，雖然年紀不小，但卻很迷糊，平日裡都是傻傻的，像個孩子。

當然，這麼多年，祁無敵也的確當自己的妻兒當女兒來養，心變路上，祁無敵遇上了她，從此祁無敵心中有了情，也有了牽掛。

真我之路前，祁無敵憶起往日種種，想要一刀斬盡凡塵，卻怎麼都斬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