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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下旨都不要來驚擾;再留句報平安的話讓兩隻小包子轉達給據說當差去了的善保還有可能前來的多隆永璧等友人。

原因很簡單。

他需要足夠充分的睡眠來補充這些天來損傷的精神;而且還是不可中斷的深度睡眠。

不管是各種形式的對外對己催眠,還是一直纏繞著的噩夢,或是被揭開的記憶傷疤,不僅是耗神;而且是傷神。就如那人所說的;催眠是雙刃劍,尤其是姚華那種更加實用更加迅捷的手法,付出的代價更大,更何況姚華還對自己催眠,雙倍傷害。

從小他就習慣了也讓周圍的人習慣了他偶爾會睡個幾天。只是這一次,誇張一點來說,有那麼的一個瞬間他甚至覺得靈魂已經不能固定在這具身體裡,精神強度已經不足以控制這具身體。這並不是個好跡象。

或許他曾經對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而不滿,可是至少現在,他並不想莫名其妙地離去。

這裡有綿懿,有和琳,有善保,有云翔,……還有那個男人。

這一睡就是三天兩夜,期間僅僅是凌晨與早晨交界善保摸黑過來探望的時候醒過一盞茶的時間,身體都沒離開床褥,一閉眼翻個身又睡了過去,嗜睡程度幾乎讓大家以為他打算睡上七天七夜。當然事實上永璋真是這麼打算的。

而當他結束這次深度睡眠醒過來的時候,有些情況算是徹底脫離了原著,走上了未知的軌道。只是這時候的永璋還不知道宮裡發生的那些事,畢竟一睜開眼就是某個老男人的臉佔據了整個視線。

“你他妹的在這幹嘛。”永璋面無表情一枕頭拍開他。

放誰睡醒睜眼就看到這麼張臉近在咫尺都得嚇到,更何況是有強烈“領土意識”的永璋,畢竟中途醒過一次總體時間也還沒夠身體也不是自己的,永璋的精神還差著呢。轉頭看到窗外彎月懸掛,約摸是夜半時分,心情更加惡劣了,半夜三更的,這裡是他的貝勒府可不是男人的皇宮啊喂。

越想越不忿的永璋摸了摸枕邊的鞭子,可是精神又懶洋洋的不想動,牙癢癢地又是一枕頭扔了過去。

裡衣扯開了領口鬆垮垮地半遮半露著精緻鎖骨,因為長時間的睡眠而讓裸|露的面板泛著嫩嫩的粉紅,整個人似乎毫不設防地陷在寬大柔軟的床褥中,讓人食慾大動。

只是這時候的乾隆並沒有那般旖旎心思,沒有躲避羽毛枕頭的拍打也沒有去在意他的帶刺話語,整個人趴在他身上緊緊抱住他,埋頭在頸間吮吸著他所獨有的氣息,有些混亂的鼻息終於平緩了下來。

“……你還活著麼?”身體渾然僵硬的永璋早就是面癱臉,用力推推他肩膀,很是不適應他這樣示弱。霸道的強勢的犯賤的乾隆他都見過,可是這樣軟弱的還是第一次見……總之就是微妙。

很微妙的不適應。

“永璋……我是個,失敗的父親……。”乾隆挫敗地低喃。

永璋樂了,“咦,你才知道麼。”

他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西藏土司還沒來就上演了真假格格。

雖然還是迷迷糊糊的可是他真的是被乾隆的話給逗樂了,很不客氣地錘床笑,“你竟然才知道自己是個失敗的父親?看來有不少人的阿諛奉承能力很好喲。”

“……”乾隆無視了他的嗤笑繼續吐苦水,“我做得還不夠好麼?為什麼……”

他對兒子女兒都很寵愛,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賞賜。甚至為了不要兄弟相殘而出繼了四阿哥六阿哥,他覺得至少在兒子和睦上面他沒比康熙差。

“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讓你覺得自己是個好父親?”永璋將他踹下床,半坐起身靠著床頭板從上而下地看著張嘴想要反駁的乾隆,捂嘴又是一個呵欠,“舉個例吧,你記得你兒子女兒的生辰麼?不說別的,就說你所謂最上心的五阿哥,你知道他的生辰麼?知道他愛好什麼偏好什麼麼?”

乾隆沉默了會兒,“朕政事繁忙,且自有內務府記錄。”

“何必找藉口呢?說白了就是不上心,若是真在意了怎麼可能連個生辰都記不住。”永璋半合著眼大概還是半睡半醒,半夜時分有些平日裡不想說不打算說的話語就這麼難以控制地悉數吐出,“除了皇家兒女身份自帶的尊貴和責任,除了一個名字,你作為父親其實什麼都沒給過他們。別說得自己很大方很慷慨很委屈的樣子,爺對寵物都比你對兒女大方多了。再說了,端著皇帝的架子,還想得到尋常人家的親情,你這是得有多天真多幼稚多自戀?”

這話說得尖酸刻薄又直白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