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銀座的“葫蘆”——一家京阪料理店的二樓雅座,當時我一面猛吐菸圈,藉以隱藏自己的尷尬,一方面又得不時擦拭腋下的冷汗。
坐在面積兩坪多的料理店內,那時候還不至於熱到要吹冷氣的地步,所以室內只有一支電風扇靜靜地吹出涼風,可是卻吹不去飄散在室內的沉悶的氣氛。
突然間,樓梯處傳來陣陣腳步聲,服務生阿妙端來茶水、溼毛巾和選單。
“阿妙,我那位朋友呢?”
“現在在櫃檯打電話,請問您要點什麼菜?”
“等我朋友上來之後再決定吧!”
話才說完,金田一耕助便上樓來了。他強忍住笑意,坐在矮桌的另一頭開始點菜。
“成城先生喝什麼酒呢?啤酒、還是日本酒?”
“就來瓶啤酒吧!”
“可是你不是已經喝了不少酒?”
金田一耕助把視線移到放在筆者坐墊旁的水壺,笑著說道。
這個水壺可以裝五公升的酒,金田一耕助知道筆者有乘車恐懼症,不論是坐計程車或搭火車,不喝些酒的話,鐵定會撐不住。
“是啊!可是你對我的威脅太大了,如果不喝醉的話,可能很難有臺階下。”
“哈哈!既然如此,就請你拿兩瓶啤酒來吧!”
“哦,對了,阿妙,你順便把我的水壺裝滿日本酒,冷的也無妨。還有,裝一級酒就可以了,要是喝特級酒,準會被我老婆嘮叨一番。”
“先生,您還要喝啊?”
“不是,主要是當成護身符,只要我喝醉,就不怕坐車了。我不是酗酒,請你放心。”
“阿妙,你就照這位先生說的去做吧!”
當阿妙把空的水壺拿走之後,金田一耕助又重新打量起筆者。
“你做人真差勁!”
“我什麼地方差勁了?”
“嫂夫人非常擔心你呢!”
“哎呀!你為什麼這麼說……哦,你剛才在櫃檯打電話,原來是打到我家啊!”
“瞧你這身打扮就知道準是偷偷外出。再說,每次你出門的時候,總是帶著太太一塊出門,但是今天你卻單獨行動。”
“那麼我老婆說什麼?”
“她非常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