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閒工夫管這檔事。
他舉起手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時間是八點十分。
等等力一個人走在九樓的走廊上,一面懊惱著沒能找到吉澤平吉的行蹤,一面從好幾個並排的電梯中選了其中一部、按下按鈕,回到四樓。
他在四樓的走廊盡頭向左轉,來到“彌生”房間,只見一塊板子立在敞開的門前,上面貼了一張用毛筆字寫著“‘發怒的海盜’餐會”的白紙。
“彌生”房間的房門雖然敞開著,可是從走廊上無法看到裡面的情形。
就在等等力豎耳傾聽的時候,忽然有人從他身後碰一下他的手,他大吃一驚立刻回頭,原來是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耕助的眼神中盛滿斥責的神色。
“警官,你離開自己的崗位到這裡來做什麼?”
“金田一先生,剛才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麼事?”
“那個死神……哦,不,是那個吉澤平吉……”
“咦?軟骨頭阿平?他怎麼會變成‘死神’呢?”
“是櫃檯服務生說的,他們說吉澤平吉像‘死神’一樣。”
金田一耕助露齒一笑說道。
“這麼說,他一定是個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人嘍!可是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對了,你剛才說阿平怎麼了?”
“事實上,剛才阿平……”
等等力很快的把剛才吉澤平吉從九樓甜蜜之屋旁邊的洗手間走出來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金田一耕助聽了之後,也露出吃驚的神色。
“那麼,他現在在哪裡?”
“他不在‘彌生’房間嗎?”
“沒有,他還沒到。”
“這就奇怪了!他會上哪兒去呢?”
“你不是說他還上去頂樓嗎?”
“是啊,可是我聽工人說他剛從樓梯走下來,便跟著走下來,然後來到這裡。”
“直吉先生那邊沒問題嗎?”
“你放心,我搭電梯上頂樓之前特別看了一下甜蜜之屋,直吉先生仍是一副爛醉如泥、嘮嘮叨叨的樣子,而且房間裡還有剛從歐洲回來的兵頭房太郎,以及鐵也、德彥兩名少年,我已經拜託他們照顧直吉先生了。”
“警官,你離開崗位多久了?”
等等力再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這時候,手錶的指標指在八點十五分的位置上。
“大約十分鐘……不,十五分鐘左右。”
(如果一切配合得剛剛好的話,十五分鐘也足以讓敵人乘虛而入。)
金田一耕助的臉上立刻露出擔憂的神色。
“警官,我們上九樓去看看,這裡就交給阿修應付吧!”
金田一耕助說完,立刻撩起衣襬,快步在走廊上跑了起來。
缺席者
“彌生”房間的空間十分寬敞,若是全部開放,起碼可以容納四、五十個人。不過,今天在這裡聚會的只有五個人,因此本條會館用金屬框的簾幕將整個房間隔成兩半。
儘管如此,對人數不多的與會人士來說,這已經是一間非常舒適的房間了。
今天的主菜是中華料理,本條會館在房間中央放了張大圓桌,圓桌周圍擺了五張椅子,牆邊和窗邊也擺上質地柔軟的長沙發和搖椅。
電器商原田雅實最先被帶到這間房間,他看了一眼立在門外的直立式板子,隨即走進門內。
房間的最前面是一個小玄關,案頭上還放置一架電話;接著是另一扇敞開的門,走進門內,才是用餐的地方。
“啊!這個房間真舒適,只有我們五個人在這裡聚餐,實在太奢侈了點。”
房門正面有一面大型的落地玻璃窗,原田雅實走到窗邊,只見被暮色籠罩的窗外景色顯得有些模糊。他再往下一看,發現“彌生”房間下方有一個頗煞風景的屋頂。
原田雅實本想開啟窗子到外面走走,可是鋁製的窗框已經被固定住,根本打不開。
“是啊!這裡到處都裝了空調裝置,根本不需要開窗。”
原田雅實在靠窗邊的沙發上坐下,仔細地瀏覽整間房內的擺設。
他看見在自己左側附近,有一個金屬框的簾幕將“彌生”房間隔成兩部份。簾幕一共是四片,每一片都不到兩公尺寬,呈淺灰色。
至於簾幕的對面則是一面牆壁,牆壁中央有一個用大理石砌成的暖爐,爐臺上有一座銀色的鐘。這座鐘寬約四十公分、高約二十公分,外觀是柔和的凸字型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