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工具,甚至還有一疊舊報紙。
房太郎一走進暗房,立刻從櫃子的抽屜裡取出一雙橡膠手套,小心翼翼地把手套戴在雙手上。
接下來,他從剛剛就一直夾在腋下的那個信封裡取出一張照片。原來那就是溫故知新館所遺失的照片——山內敏男和法眼由香利的結婚照。
房太郎扭開桌上的檯燈,把照片放在桌上那部相機的下方,然後一邊看著取景鏡,一邊調整照片的位置,並快速按下快門。
緊接著,房太郎把桌上的照片放回信封裡,再取出阿敏的人頭照片。他同樣把照片放在相機的下方,一邊看著取景鏡,一邊按下相機的快門。
處理完這兩張照片後,房太郎熟練地從相機裡取出底片,將底片層層密封,藏在抽屜的最裡面。
最後,他從襯衫的口袋裡取出一本小型記事本,記事本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呃……二月二十九日二十三版的下段和十六版的廣告。”
房太郎一邊參照記事本上的記錄,一邊從舊報紙上剪下自己需要的鉛字。這可是一件非常耗體力的工作,當他好不容易告一段落,看看自己的手錶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好了,今天晚上就做到這裡吧!反正也不必那麼急。”
他喃喃自語著。
就在這時,他的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你別這麼說,再繼續做下去啊!”
由於房太郎一直背對著門,專心地做他的工作,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走進來。
侍他聽到聲音,正想站起來時,卻被身後一股龐大的力量揪住了。
“金田一先生、警官,你們快進來,這傢伙把照片藏在那個抽屜裡。”
等等力立刻上前搜出這些東西,當他從信封裡取出兩張照片的時候,心裡感到氣憤極了。
金田一耕助則把散放在桌上的報紙鉛字依序排列一下,並回頭叫喚等等力。
“警官,這是他正準備要製作的文章,請你念一下。”
法眼滋啊!你殺錯人了,去年秋天寄給你這些信和照片的人並不是本條直吉。你現在是殺人兇手……
被多門修緊緊抓住的兵頭房太郎剛開始還拼命掙扎,直到等等力一一念出這些字型大小不一的鉛字時,他已經虛脫得站不起來了。
天堂幻滅
現在的法眼滋就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正處於極度沮喪的狀態下。躺在他眼前的,是一封用大小不一的鉛字排列而成的信,信上的內容著實教他打從心底泛起一股涼意。
法眼滋,你殺錯人了,去年秋天寄給你這些信和照片的人並不是本條直吉。你現在是殺人兇手,而且還殺了兩條人命,因此我要求的金額必須加倍。
原本我提出一百萬的要求,現在我要兩百萬;之前我並沒有指示你交錢的時間和地點,這次我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
地點——本條書館頂樓
時間——四月二十三日晚上十一點
你目前正忙著處理本條直吉死後的本條會館,所以即使你在我所指定的時間出現在那個地點,也沒有人會覺得奇怪。只要你付出這兩百萬,我保證你一生的安全。還有,繩索的把戲對我一點也不管用,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那麼,咱們當天就在指定的地點見面吧!為了慎重起見,我再寄給你兩張跟上次相同的照片。
法眼滋並不是第一次收到這種用報紙鉛字黏貼而成的信。
他永遠也忘不了去年十月十二日的傍晚,曾經收到一封非常奇怪的信。那是一個長二十公分、寬十五公分的普通牛皮紙信封,可是摸起來有點硬硬的,裡面好像裝了照片,信封上面還用紅筆寫著“請勿招疊”的字樣。
那天法眼滋正好要去羽田出差,一時沒空看這封信的內容,便把信連同其他郵件,一起塞進旅行袋中。
飛機起飛後,他悠閒地坐在位子上休息,沒一會兒便沈沉入睡。
法眼滋是個不太拘小節的人,也沒有認床的習慣,只要他想睡,任何地方對他來說都一樣。
有人覺得他個性豪爽,但也有人認為他這個丈夫做得實在不怎樣,好像做什麼事情都顯得可有可無似的。這些評語傳進他的耳裡,他卻一點也不以為意,因為由香利的愛已給他足夠的信心,他根本無須去理會外人的評價。
法眼滋睡醒時,美麗的北九州夜景出現在他的眼前。
九州分公司的兩名幹部到機場迎接他,法眼滋邀兩人到飯店一邊吃宵夜,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