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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颱風夜加上瘋狂舉動……難道和這樁世間最殘忍的殺人事件有關聯嗎?)

霎時,一股莫名的恐懼襲上金田一耕助的心頭。

後來在醫院坡採集到的兩個指紋中,雖然有一個是佐川哲也所有,但是真田警官還是毫不猶疑地在媒體上澄清佐川哲也是清白的,這種果斷的處理方式,日後也受到警政署的表揚。

為什麼呢?因為一個禮拜之後,佐川哲也便恢復正常意識,而且他的自白跟多門修、原田雅實的證詞完全一致。

在阿雅離開阿哲的公寓後,阿哲開了一瓶威士忌,穿上舞臺表演用的海盜服裝,佩掛一把軍刀、披上雨衣,發狂似地趕到醫院坡。

當時已經沒有什麼交通工具,幸好颱風的雨勢減弱,中斷的電力也恢復正常作業,街燈紛紛亮了起來,因此他才可以從惠比壽的“伊藤莊”步行到醫院坡。他到達目的地的時間大概是第二天凌晨四點左右。

“當時如果阿敏和小雪在那裡的話,你打算怎麼辦?難道你真的打算殺了他們嗎?”

聽了真田警官的質問,阿哲不好意思地答道:

“離開公寓的時候,因為我心裡實在氣憤到了極點,的確打算這麼做,可是當我到達醫院坡時,竟完全沒有那種想法了,甚至覺得阿敏如果還活著的話,我一定會跪在地上求他,求他把小雪讓給我。”

當阿哲到達醫院坡空屋的時候,曾拿出預先準備好的手電筒,憑著上回的記憶在黑暗中摸索前進。

他一踏進空屋,就立刻去阿敏和小雪洞房的那間三坪大房間。雖然屋裡一片漆黑,不過因為阿雅曾經告訴他線路已經接通,所以當他扭開牆壁上的電燈開關時,立刻看到眼前那堆惱人的寢具。

不用說,這些東西當然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經。

可是阿敏和小雪並不在那裡。阿哲正要走出房間時,看見放在枕頭旁邊的提督帽,那是一頂鑲著海盜標幟,代表“發怒的海盜”領隊的帽子。阿哲順手拿起帽子,繞過走廊來到大廳。

雖然他剛才曾橫越大廳,但因為手電筒的燈光比較微弱,並沒有察覺出那裡有什麼異狀。他第二次回到這裡的時候,因為想起阿雅的話,便試著扭開牆壁上的開關,因此看到整個房間都是飛濺的血跡。

就在他環顧整個房間之際,看見吊在天花板上的那顆頭顱,他立刻就知道死者是阿敏,整個人也因此崩潰了。

“我最後的印象是……我開始嚎陶大哭,並一直說:‘阿敏,是誰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是誰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接著我又擔心小雪的安危,‘小雪、小雪,你在哪裡?小雪,你是生、是死啊?’……我還記得自己一邊大叫,一邊發瘋似的在空屋裡跑來跑去。”

的確,佐川哲也的腳印清清楚楚地留在現場。

“我在屋裡遍尋不著小雪的蹤影時,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小雪也遭人殺害了!那麼兇手究竟把屍體抬到哪兒去呢?一想到這兒,我的內心就產生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於是我衝出那間空屋。接下來的事情,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了。”

阿哲不知道命案已經發生一個禮拜了,每當他想起小雪也可能遇害時,便又忍不住哭了起來。間他知不知道兇手可能是誰時,他只答說:

“兇手如此泯滅人性,必定會遭天譴!”

看來他確實受到嚴重的刺激。

“都怪阿敏近來的行為太過分,小雪心裡才會那麼苦悶,我非常同情小雪,早知他這麼不珍惜小雪,不如讓給我算了。”

阿哲邊哭邊喊著小雪的名字,問他是否知道和阿敏在一起的女人是誰,他也說不知道。

小雪的獨自

擾亂世間的寧靜,對此我實在是非常抱歉,殺害山內敏男的人是我——也就是阿敏的妻子小雪。

我並不是因為恨他而引發殺機,相反的,我是因為愛他才殺了他。

這或許就是女人的獨佔欲吧!只要我一想到別的女人抱著他,或是他抱著別的女人,就會氣得發狂。

我曾經求他不要再這麼荒唐下去,但他卻只是笑我小器,並未因此約束自已的行徑,甚至連“我不喜歡醋勁太重的女人”、“我們夫妻的情緣已了”、“希望再回到以前的兄妹關係”之類的話都說得出來。

我感到非常害怕;如果我失去阿敏,我將一天也活不下去……

終於,九月十八日的晚上來臨了。我們兩人在那棟帶給彼此無限回憶的房子裡重溫舊夢,不過當時我已經萌生殺機,所以便事先準備一把切生魚片用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