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聲招呼後,轉身出靈堂又往廚房去了。
上官勇拿起藥瓶,就跟安元志說:“讓我看看你的傷。”
安元志趴到了靠窗的椅榻上,上衣脫下來後,後腰那裡烏青了一大塊,安元志膚白更襯得這塊烏青嚇人。
上官勇看看安元志的後背上,知道這不是個身嬌肉貴的少爺,可是這個安府五少爺後背上的傷疤也著實是多了些,從後頸一直延伸到腰臀相接的下凹處,大小不一的深褐色疤痕不說遍佈,但也這裡一處,那裡一處,如同破壞了一塊上等綢緞的斑斑黴點。
“小時候,大少爺他們放煙火,最後放到了我的身上,”安元志對看著他後背的三個人說:“幸好不是我姐受得這傷,對不對?”
上官勇將藥液倒在了自己的手心裡,搓熱了後,對安元志說了聲:“有點疼,你忍著一點。”
安元志說:“能比被火燒更疼嗎?”
上官勇沒再說話,把大手按在了那塊烏青上,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因為疼痛劇烈地一顫,上官勇也沒鬆開手。烏青下就是淤血,一定要揉開了才行。
只一會兒的工夫後,安元志的頭上便疼出了汗,為了轉移自己注意力,他問袁義道:“你不跟袁威一起去,是想跟著我和姐夫一起從軍嗎?”
袁義說:“看來夫人是一定會進宮去了,我想我還是跟著夫人一起進宮去好了。”
安元志差點又從椅榻上跳起來,“你要當大內侍衛嗎?就算我們有本事把你弄去當了大內侍衛,你也沒辦法呆在我姐的身邊吧?”
袁義一笑,說:“男人自然不能進宮去。”
安元志有些發傻,說:“這我知道啊,可你是男的啊。”
袁義低聲道:“小時候我家裡窮,所以我三歲的時候就淨了身,只是進宮當太監也要找門路,我家拿不出這個錢來,最後我就被老主人買下了。”
“你,”安元志張大了嘴,袁義被安錦繡救回去養傷的時候,是他為袁義洗的身體上的藥,他怎麼不知道這事?“不可能,”安元志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說:“我看過,看過你那裡,你,你那套物件都在!”
袁義還是笑,說:“那套物件用不了,還算什麼男人的物件?”
安元志望向了上官勇,說:“他,他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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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族譜除名
?上官勇的年歲在這裡,在某些事上要比安元志知道的多,看向袁義的目光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同情,想說些安慰的話,說出口的卻是:“進宮還要找門路?”
袁威卻跟安元志一樣,一臉愕然地望著一起長大的兄弟,說:“你是太監?這怎麼可能呢?”
袁義被袁威叫的有些尷尬了,說道:“這事夫人知道。網”
安元志說:“我姐知道?”
“我和袁威去城外莊上養傷的時候,大夫把我的事跟夫人說了,”袁義說:“夫人當時還可惜我,說這輩子沒辦法找個媳婦過日子了。”
“她沒跟我說過這事,”上官勇說:“她就說讓你和袁威跟著元志一起從軍。”
“夫人不想連累我,”袁義看著上官勇說:“我遇到過一個出宮養老的老太監,他跟我說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
“你怎麼可能是太監呢?”安元志這時和袁威一起叫了起來,進宮什麼的,這兩個被驚嚇住的人還想不到,他們就是想不通袁義怎麼可能會是淨過身的人。
上官勇看看袁義,無奈地對兩個不曉事的人道:“在鄉間劃了卵蛋就是淨身了,不一定要把撒尿的地方也割掉。”
同是男人,安元志和袁威這下還有什麼不懂的?
半晌後,安元志小聲跟袁義道:“對不起,我,我不該多問的。”說完這句道歉的話後,安元志的目光又不自覺地看向了袁威的下身。
袁威一跳,說:“我不是!”
安元志把頭一低,嘟囔了一句:“我也沒說你是。”安五少爺這時候能讓人看出點孩子氣來了,帶著小心地偷看了袁義一眼,怕被罵一樣,沒等袁義有所反應,飛快地把頭又低了下去。
袁威瞪向了自己的好兄弟,“這麼多年你竟然不告訴我這事!”
上官勇只得再次很無奈地為袁義說話道:“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最多就是不成家,還能有什麼?”
安元志和袁威這才都不吱聲了,驚駭歸驚駭,可是上官勇說的也對,除了不能成家,袁義跟他們相比還真是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