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拽住了韓約,怕韓約為了紫鴛,把自己的命送掉了。
“吉總管都說了,要等安主子醒了後再處置紫鴛姑娘,”一個侍衛還小聲勸韓約道:“安主子待紫鴛那麼好,怎麼捨得讓紫鴛吃苦頭?韓頭兒你就忍忍,等安主子醒了,紫鴛一定就沒事了。”
韓約被侍衛們拽著動彈不得,他看著簷下,突然發現袁義又不見了。“袁義呢?”他問手下:“這個時候,那個太監又跑到哪裡去了?”
侍衛們都搖頭,前頭他們都關心著安錦繡,誰還會關心袁義?
“去找!”韓約小聲命幾個侍衛道:“安主子早產,這個混蛋能跑到哪裡去?”
此時的地窯裡,袁義看著夭桃已經有些**的屍體發呆。
“我姐真生了一個兒子?”安元志卻高興道:“這下好了,我姐夫有後了!”
袁義從夭桃的屍體旁走開,走到了床邊,看看被安元志放在了床上的小嬰兒,說:“這是個男孩兒嗎?”
“是,”安元志說:“我姐沒說錯,這真是個皇子,是不是要把兩個孩子換一下?我把我外甥帶回去?”
“現在不行,”袁義說:“聖上在這裡。”
“還在這裡?”
“主子這次難產,好在沒有性命之憂,”袁義說道:“那孩子被聖上賜名承意。”
聽到自己的外甥剛出生就被賜了名,安元志這才愣了一下,說:“看來這個皇帝對我姐還真有點感情了。”
“少爺!”袁義有時候聽安元志說話,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少爺。
“好了,我不說了,”安元志說:“那我就先帶這個走。”
“這孩子什麼時候生的?”袁義問道。
“生?”安元志冷笑道:“他娘根本就不想生他,是我把他從他孃的肚子裡挖出來的。”
“這事不能讓人知道,”袁義馬上就說道:“這個孩子更不能知道。”
“你還怕他長大了找我報殺母之仇?”安元志不在乎道:“要不是我姐有計劃在那裡,我才不會管他的死活!這事就我們兩個知道,你總不會出賣我吧?”
“不會,”袁義沒好氣道:“小皇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比我外甥早了一天,”安元志說:“是哥哥。”
袁義看床上的嬰兒睡得正香,問安元志道:“那這一天你都喂他吃什麼了?”
“這裡面只有清水,”安元志把左手腕伸給了袁義看,說:“我怕他喝冷水會生病,就喂他喝我自己的血了。”
安元志的左手腕上有一道結著血痂的傷口,讓袁義看得眼皮直跳。
“這小子喝我的血才活了下來,”安元志還跟袁義說道:“是我救了他的命,他長大後還能找我報仇嗎?”
“別說了,”袁義道:“你現在還不能走,等聖上走了後,你再帶著孩子走。”
“那她呢?”安元志下巴衝著夭桃屍體的地方抬了抬,“挖個坑埋了嗎?”
“這個屍體不能留,我來處理吧,”袁義從懷裡取出了乾淨的巾帕,動作熟練地替安元志包紮傷口,還跟安元志說:“這個傷口回去後,你要找個大夫上點藥。”
“小傷而已,”安元志嘴裡說著不在乎的話,卻沒有把手抽回來,看著袁義道:“這個女人承認了,她奉了太子的命令害了我姐,我姐這次不是意外。”
“太子?”袁義又是一驚。
“不是太子就是皇后,”安元志說:“說不定兇手是安錦顏那個賤人,自己生不出兒子來,就看不得我姐生子。”
安元志踹到安錦顏肚子上的那一腳,袁義至今仍記憶深刻,把巾帕打了一個結繫牢後,袁義跟安元志說:“不會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太子妃想跟主子聯手了,是皇后。”
“安錦顏要跟我姐聯手?”安元志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這怎麼可能?”他跟袁義道:“我姐恨不得殺了她,會跟她聯手?”
“進了宮後,主子也需要人幫襯,”袁義說:“主子說她暫時會跟太子妃聯手,她與太子妃之間的仇,以後再說。”
安元志沉默了一會兒,比起自己的姐姐來,安元志覺得就忍耐而言,他還是比不過安錦繡,他連跟安錦顏好好說一句話都做不到,就更別說聯手了。
“少爺……“
“我餓了,”安元志抬頭望著袁義一笑,說:“袁義,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這小子能喝我的血,我總不能去喝那個死女人的血吧?再說我光喝血也喝不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