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道:“也許是蘇大人沒有用心。”
“這後宮就是她安錦繡的天下了嗎?”沈妃氣道。
親信嬤嬤沒敢接這話。
沈妃坐著生了一會兒氣後,命親信嬤嬤道:“去拿些錦緞,送去給蘇嬪,就說這一次的事,我還是記著她的好的。”
等永寧殿的這個嬤嬤拿著沈妃的賞賜,走進了蘇嬪住著的宮室之後,這訊息馬上就傳到了千秋殿和倚闌殿。
齊妃坐在倚闌殿裡,跟自己的人冷笑道:“沈妃什麼時候送禮給一個嬪過?”
一個宮人道:“娘娘,沈妃娘娘也不是沒給下面的娘娘們送過禮啊。”
“那些不是正得著寵,就是對她沈如寧有用的人,”齊妃道:“蘇嬪算個什麼東西?入宮這些年,伺候過聖上一回,破了處子身,之後連聖上的面都見不著,這樣的破落戶,沈妃能在她的身上圖什麼?”
“那,那沈妃娘娘這是為了什麼啊?”有宮人問齊妃道。
齊妃心裡罵了一聲賤人,她不是安錦繡,萬事都能耐得住性子,齊妃起身道:“跟我去一趟雯霞殿,我得去見見我的魏姐姐了。”
魏妃這個時候已經睡下了,只是為了白承允如今被世宗打壓的事,心中煩亂,躺在床上也合不上眼。
雯霞殿的人見齊妃到了,也不敢跟齊妃說主子已經睡下,請齊妃改日再來的話,忙就有一個宮人跑進了魏妃的寢室裡,跟魏妃通報齊妃來了。
齊妃如今無子傍身,對宮裡的任何女人來說,都不是威脅了。魏妃聽說齊妃來了後,忙起床,命人將齊妃迎到她一向用來會客的花廳去、
齊妃在魏妃走進花廳之後,上下看了看魏妃,說道:“魏姐姐,就是現在遇上太多的事,也還是身體要緊,你現在怎麼臉色差成這樣了?”
魏妃在齊妃的上首處坐下了,也不跟齊妃客套,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難不成今天晚上蘇養直還要搜宮?”
齊妃笑道:“沒有賤人挑撥,聖上怎麼會命他蘇養直搜宮?”
“這個賤人是誰?”魏妃問道。
“方才沈妃娘娘給蘇嬪送了些禮去,”齊妃說道。
魏妃不當一回事地道:“她想收賣人心,就讓她去收賣好了,笑到最後的人,還不一定是誰呢。”
齊妃笑著咂了一下嘴,道:“我的魏姐姐,你怎麼就不想想,蘇嬪是從哪個家門裡出來的,她沈如寧沒事給一個嬪送什麼禮啊。”
魏妃道:“你有話就直說,我沒心情跟你打這種啞迷。”
齊妃說:“魏姐姐,看來你真的是糊塗了,蘇嬪是蘇慕長的女兒,蘇相可是四殿下的左膀右臂,沈如寧給蘇嬪送的這份禮,你還看不出來嗎?蘇家要做五殿下的左膀右臂了。”
魏妃這才聽出了門道來,當下就氣道:“這不可能!”
“不可能?”齊妃笑道:“禮都送過去了,你還能裝作看不到嗎?”
魏妃氣了半天后,突然又笑了起來,跟齊妃說:“沒想到,你現在能有這種腦子了。”
“安妃娘娘也是這麼說的,”齊妃起身道:“魏姐姐,事情你就看著辦吧,提醒四殿下,要小心一點。”
齊妃是甩著手走了,魏妃在雯霞殿的這間花廳裡坐了一夜,氣得手腳都哆嗦。第二天天剛亮,魏妃就以給白承允送補品為名,命自己宮裡的親信出宮去見白承允了。
後宮搜宮這事兒,過了一天之後也瞞不住眾臣了,白承英在這天上了早朝之後,就來千秋殿見順嬪。
順嬪見到白承英,不用白承英開口問她,就把前天夜裡發生的事,跟兒子說了一遍,最後還跟白承英道:“我嚇得要死,安妃娘娘卻一點也不怕,還能笑著跟我說話,她怎麼就不怕呢?這要被查出點什麼來,她身後的安家也不得跟著她一起被處置了嗎?”
白承英說:“安妃娘娘沒做錯事,她自然不會害怕,你沒事就好。”
順嬪道:“住在這裡,能經常見到六殿下了,我是感激娘娘的。”
“知道蘇養直是想找什麼嗎?”白承英小聲問順嬪道。
順嬪沾著茶水,在桌面上寫了外男兩個字。
白承英搖頭道:“這是哪個小人挑得事?”
“昨天夜裡,我陪著安妃娘娘一起跟九殿下玩,倒是聽說沈妃娘娘賞了蘇嬪些東西,”順嬪說道:“安妃娘娘聽到這事兒後,就不高興了,聽說她昨天一夜沒睡。”
“蘇嬪,”白承英說:“是哪個蘇嬪?”
順嬪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