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表情,不想讓安錦繡看見自己發愁的樣子。
安錦繡看見上官勇後,就站起了身來。
安元志說:“你們說說話,我進秘室去看看。”
安元志走了後,上官勇走到了坐榻前,拉著安錦繡坐下了。
“外頭沒人?”安錦繡小聲問了一句。
“沒有,”上官勇道:“袁義把人都調開了。”
“向遠清說平安沒事,”安錦繡依偎進了上官勇的懷裡,說道:“就是得養上半年的時間,平安不止是骨頭斷了,還受了內傷。”
“向遠清說沒事,那一定是沒事了,”上官勇道:“你這下子可以放心了。”
安錦繡拉起上官勇的手,說:“你打我一下,我現在還是覺得我可能是在做夢。”
上官勇說:“這怎麼能是做夢呢?”想想在偏殿裡,自己差點一刀殺了親生兒子的事兒,上官勇就還心顫呢。
“我不知道啊,”安錦繡露出牙齒,咬了一下嘴唇,跟上官勇說:“我沒覺著疼。”
嘴唇被安錦繡咬開了一個口子,血順著下巴眼看著就要往衣領上滴了,上官勇伸手過去,把這血給拭去了,衝安錦繡皺眉道:“你這是魔怔了?”
安錦繡看著上官勇不說話。
上官勇看著安錦繡的樣子也是心疼,說到底,這還是他這個大男人沒用,護不住妻兒。
“平安真的沒死,他回來了?”安錦繡問上官勇。
上官勇湊過去,舔一下安錦繡嘴唇上的傷口,嘴裡頓時就有了一股血腥味,“不是做夢,平安回來了,”上官勇跟安錦繡說。
安錦繡喃喃道:“是嗎?”
上官勇把安錦繡的嘴唇含在嘴裡吮吸著,想替安錦繡止血,也想吻吻自己的這個女人。
“平安,”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嘴唇上的血已經不流了,被上官勇吻得多出了一抹豔紅色,安錦繡卻喊了一聲平安的名字,倒在上官勇的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在人前強撐到現在,安錦繡方如夢初醒一般,痛苦襲上了心頭,被她封在心底深處的那些傷口,一下子衝裂了名為堅強的硬殼,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上官勇將自己的妻子擁抱在懷中,除了說不哭,他說不出別的話來,這個口拙的人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笨嘴拙舌來。
“我要怎麼跟他說?”安錦繡哭著跟上官勇道:“我把他丟了這麼多年,我沒想過去找他,我都不知道他還活著,兒子會恨我,他一定恨我!”
前世裡,同一張面孔,鄙夷不屑的目光,憤恨的咒罵,今世裡,這張面孔面對著自己時,還是那樣的憤恨,還是衝著自己叫罵,安錦繡覺得,自己如今承受不住平安的恨意,半點也承受不住。更讓安錦繡痛苦的是,前世裡她只是對這兒子生而不養,今世裡,她卻想殺了這個兒子。
“有我呢,”上官勇低聲道:“他要恨也是恨我,是我沒護住你們。”
“是我招來的禍事,”安錦繡在上官勇的懷裡搖頭。
上官勇握住了安錦繡的手,這手如今又是變得冰冷,“錦繡,”上官勇跟安錦繡道:“日子會好的,平安不好,我們再教他,至少我們一家可以團聚了,不是嗎?”
“平安很好,”安錦繡哭著又說了一句。
“好,”上官勇道:“平安不壞,你不要哭了,我在這兒呢。”
哭泣只是一種宣洩,當淚水流盡的時候,該面對的事情還是得面對。安錦繡在上官勇懷裡痛哭之後,漸漸平靜了下來,心裡的那些傷口,不管是不是已經千創百孔,都再一次被安錦繡自己藏起,深埋了起來。
上官勇低頭吻去了安錦繡的眼淚,聲音因焦急而微顫地道:“不哭了?”
“不哭了,”安錦繡抬頭看著上官勇一笑,說:“將軍,真好,平安回來了。”
1112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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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勇也只得看著安錦繡一笑,笑容勉強,但倒底還是笑了。
兩個人進了秘室看白柯時,白柯還在昏迷中,安元志掰著小孩的嘴,袁義拿著向遠清熬的湯藥,一點一點地往小孩嘴裡灌。
上官勇站在一旁看著,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向大人去休息一下吧,”安錦繡跟站在自己身後的向遠清道:“一會兒賢王府會給柯小王爺送衣物來,你看一下那些衣物。”
這是怕衣物有問題,賢王府的人還會害白柯不成?向遠清心中疑惑,卻只是跟安錦繡說了聲:“下官遵命。”
向遠清出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