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忍忍。”
安錦繡點一下頭。
“我會讓人往宮裡送訊息的,”上官勇在安錦繡的髮間安慰性地一吻。
“元志不能有事,”安錦繡揪著上官勇的衣襟道。
“那小子一定不會有事的,”上官勇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安元志到底怎麼樣了,但只能說這種話先把安錦繡哄住。
“你去看元志吧,”安錦繡鬆開了上官勇的衣襟,小聲跟上官勇道:“我等你的訊息。”
上官勇將安錦繡又抱了一下,才轉身大步離開了。
安錦繡一個人坐在小花廳裡,突然就一揮手,將榻上小几掃到了地上。
袁義出去找榮雙之後,袁章就跑來守在了小花廳外,聽到花廳裡的這陣動靜後,忙就在門外問道:“主子?”
“不要進來,”安錦繡雙手掩面道:“我沒事。”
袁章站在廳外不敢動,只能豎著耳朵聽廳裡的動靜。
上官勇幾乎是跟袁義和榮雙同時到了駙馬府前,衝要給自己行禮的榮雙擺擺手,上官勇跟榮雙道:“榮大人,你先去看元志。”
袁義這會兒恨不得扛著榮雙去見安元志,看榮雙走路走得慢,袁義心裡就冒火。
上官勇也著急,但看袁義要忍耐不住的樣子,還是小聲跟袁義說了一句:“不要著急。”
袁義衝上官勇點一下頭,也小聲道:“少爺不是去安府吃什麼送行的家宴了嗎?”
上官勇一直到走到安元志的臥房門前了,才說道:“這個事一會兒再說吧,現在元志的命要緊。”
袁義替榮雙推開了房門。
老六子從內室裡迎了出來,這個時候誰也沒顧不上寒暄說話了,幾個人都是快步往內室裡走。
安元志這會兒側躺在床榻上,蜷縮著身子,眼角微微發紅,神情看著還是痛苦。
榮雙一邊給安元志把脈,一邊說:“讓我看看他吐出來的東西。”
花林忙把裝著穢物的臉盆又端了來。
安元志看見上官勇和袁義後,眨了一下眼睛。
上官勇道:“你別說話,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安元志的嘴邊上這時放著一塊帕子,嘔出的血順著嘴角就吐在這帕子上。
袁義看看這塊大半染紅的帕子,瞳孔收縮了一下,自己動手替安元志換了一塊乾淨的。
“我就沾了兩口,”安元志小聲說了一句。
上官勇和袁義都看榮雙。
榮雙替安元志把著脈,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發。
上官勇和袁義幾個人就是再著急,這個時候也只得等著。
站在一旁的大夫和榮雙倒是沒有上官勇幾個人的焦急,安元志的臉色並沒有泛著死氣,脈膊也不是瀕死之相,這讓兩個大夫都相信,安五少爺還不到要死的時候。
大夫在榮雙把完脈之後,走上前,指給榮雙看自己下針的地方。
榮雙衝這大夫點一下頭。
上官勇這時才開口問道:“元志怎麼樣了?”
榮雙道:“五少爺中毒不深。”
上官勇覺得自己的心跳慢一些了。
袁義這時衝大夫行了一禮,跟老六子道:“送先生出府吧。”
這座駙馬府的主人是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幾個人又是誰,大夫心裡清楚,但這會兒大夫一句話不敢多說。一個駙馬爺,堂堂的定遠侯被人害得中毒,大夫都不敢深想這事,只求自己能儘早脫身。
老六子送大夫出門,隨手就從自己身上拿了銀子給大夫當診費。
大夫出了駙馬府,兩個駙馬府的侍衛護送著這大夫回到了醫館。
醫館的人正著急呢,袁笑的輕功在那兒,醫館的人看著袁笑把大夫扛著走了,等他們追出了醫館,袁笑已經扛著人跑沒影了。看見大夫回來,醫館的人一起圍了上來,問長問短。
“師父,我們正想著去報官呢!”這大夫的小徒弟跟大夫喊道:“您這是去哪裡了?”
大夫沖人們擺一下手,道:“就是去看診了,沒什麼事,都休息去吧。”
大夫是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但賢王府裡的白承澤在半刻鐘之後,就聽到手下來報,說:“王爺,大夫已經離開駙馬府了,看樣子,駙馬府的人沒有為難他。”
白承澤正跟白柯面對面坐著下棋,聽了這手下的稟告後,一邊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一邊道:“看診的時間不算長,也沒有被為難,看來安元志沒有性命之憂。”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