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算計我姐?”
安太師說:“她本就不想待在這皇城裡,她要權何用?我們安家越早成事,她不是可以越早的離開?”
安元志捏著拳頭,這人要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能一拳把這人打死!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這事讓上官勇撞上了,”安太師不無惋惜地道:“可惜了。”
“你當我姐會把聖上交到你手裡?”安元志說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會做夢了?她把聖上交給周孝忠,都不會交給你,你醒醒吧。”
“周孝忠輔政,對你有何好處?”安太師問兒子道。
安元志說:“大不了這官我不當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沒話說,就請回府吧。”
“上官勇現在在剿四王府附近的幾座宅院,”安太師說道:“東邊第二座宅院是我們安家的。”
“你,”安元志瞪著自己的老子,想動手,理智卻還在,祈順朝沒有出過一個打老子的兒子,他不能做這第一個。
“去把宅子裡的人帶回來,”安太師跟安元志說道:“你姐姐正好趁這個機會拉攏白楠,若是最後讓人審出,我們安家也在暗地裡盯著四王府,你若是白楠,你會怎麼想?”
安元志站那兒臉色鐵青。
安太師站起了身,手在安元志的肩頭上拍了一下,道:“這也不是光為了我,也是為了你姐姐著想。”
安元志看著安太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前廳。
範舟站在廳外,看見安太師從廳裡走出來了,忙道:“太師,您這就走了?”
“嗯,”安太師應了範舟一聲,繼續往廊外走。
大管家在臺階下打著傘,看安太師走近了,跑到了安太師的身後,替安太師打傘。
前廳裡這時傳來了桌椅倒地的聲音,隨即又是瓷器被摜在地上,碎掉的聲音。
安太師的腳步一頓。
大管家一幫人跟著都是停了步,卻沒人敢回頭看上一眼。
安太師也沒回頭看,掩嘴咳了一聲後,跟要送他出府的範舟道:“去伺候老五吧,你們不用送我了。”
範舟忙躬身領命道:“奴才遵命。”
安太師一行人走遠了後,範舟才直起了腰身,回頭看看亮著燈的前廳。這會兒前廳裡沒有動靜,看來安元志是砸完東西了,可是範舟還是不大敢進去。
就在大家夥兒都傻站著,不敢動彈的時候,安元志自己從前廳裡出來了,一聲不吭地就往自己的臥房走。
就站在廳門旁的格子最先反應過來,手裡打著傘,追上了安元志。
“去看看花林有沒有把我的馬備好,”安元志看格子追上了自己,就跟格子道:“我要出門。”
格子“哎”了一聲,把傘交給安元志後,自己往馬廄那裡奔去了。
安元志將手裡的傘扔在了地上,他這會淋著雨還能舒服一點。
範舟追過來,看見安元志把傘扔在腳下,淋著雨走了,愣是沒膽子再追上去替安元志打傘。安五少爺到底是哪裡變了,範舟說不上來,他現在就是不敢像剛到安元志身邊時那樣,跟安元志相處了。
安元志回到臥房裡,把身上的水隨意地擦了擦,頭髮還往下滴著水,就重新紮了起來,又換了身衣服。
格子跑進了屋子,跟安元志說:“少爺,馬已經備好了,六子哥也帶著侍衛們在門外等著少爺了。”
安元志要往外走。
格子手裡捧著蓑衣,追著安元志說:“少爺,雨下得大,你穿上蓑衣吧。”
安元志說了一聲不用,就走出了臥房。
老六子帶著十來個侍衛等在門外,他們身上都穿著蓑衣,看安元志就這麼淋著雨出來了,老六子忙就道:“少爺,你怎麼淋雨呢?”
安元志翻身上了馬,看著老六子一笑,說:“我這會兒身上熱得慌,正想淋些雨呢,我們走吧。”
身上熱得慌?這是想女人了?老六子狐疑地看了安元志一眼,見安元志的臉色發白,根本就不像上火的樣子。
“上馬啊,”安元志催老六子道:“還要我請你?”
老六子看看抱著蓑衣躲在門裡的格子,邊搖頭邊上了自己的馬,跟安元志說:“你一會兒淋雨得了病,你可別怨人。”
安元志說:“怨誰我也怨不上你,婆婆媽媽跟個女人一樣。”
老六子衝安元志翻白眼,說:“我們去哪兒啊?”
“去四王府,”安元志說著一甩手裡的馬鞭。
老六子騎馬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