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點,父王就抱不到你了,這會兒父王抱你一下又怎麼了?”
白柯打量著白承澤的臉色。
白承澤給了白柯一個笑容,說:“我沒有生氣,你一個小孩子管我們大人的事做什麼?上官勇若是死了,你能平安無事地離開安府嗎?”
“我沒想過出來,”白柯把頭一低,說道:“我拿我的命償他的命。”
“什麼?”白承澤又是一陣錯愕,“你,”他問白柯道:“你要跟上官勇同歸於盡?”
“我不想連累父王,”白柯說出了他的打算,“我還有兩個弟弟呢,父王日後還會再娶正妻,我還會有弟弟,我……”
“不要再說了,”白承澤捂住了白柯的嘴。
白柯窩在白承澤的懷裡沒有動。
白承澤頭往後仰,鬆開了白柯的嘴後,他的手指描畫著白柯的五官,無意識,但也很輕柔。
白柯看著床下的地面,像是想把這平整的地面看出一個洞來。
“柯兒,”白承澤突然把白柯在懷裡抱轉了一個方向,讓白柯面對了自己,說道:“你這就回你師父那裡去吧。”
白柯一愣。
“我讓白登為你收拾行李,你這就走。”
“父王?”
“你不能再呆在京城裡了,”白承澤跟白柯道:“我這就送你出城。”
“為什麼?”白柯問道。
“你傷了上官平寧,上官勇怎麼會放過你?”白承澤說道:“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馬上就走的好。”
“他要殺我嗎?”白柯又沉了小臉。
“他本就是一個屠夫,”白承澤望著白柯道:“他想做什麼,就讓他衝著我來好了。”
“我不走,”白柯賭氣道:“我要看看,他想怎麼殺我。”
“我說過了,大人的事,你不要管;”白承澤說著,就衝門外道:“白登進來。”
候在門外的白登忙就應聲推門跑了進來,說:“爺。”
“去給小王爺收拾行李,”白承澤道:“命人備馬,小王爺要離京。”
白登看了被白承澤摟在懷裡的白柯一眼,嘴裡答應著白承澤,退了出去。
白柯的手緊緊地抓著白承澤的衣袖。
“我是皇子,”白承澤跟白柯小聲道:“上官勇再兇,他也只是一個臣子,不要怕,父王有辦法對付他。”
“那我為什麼要走?”
“殺小孩總比殺大人來的簡單,”白承澤道:“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出事。”
白柯默默地又把頭靠在了白承澤的懷裡。
“以後不要再跟我說什麼弟弟,還有正妻的事,”白承澤道:“你就是你,柯兒,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白柯說:“因為我是長子?”
白承澤笑道:“因為你是白柯,是我一手養大的兒子。”
白柯嘀咕道:“我跟師父呆在一起的時間長。”
“是誰拉下臉,去求那老傢伙收你為徒的?”白承澤挑起了白柯的下巴,說:“想學武,可是你的心願。”
白柯望著白承澤的笑臉,還是擔憂道:“真的沒事嗎?”
“沒事,”白承澤道:“穿衣吧,還要我伺候你穿衣服嗎?”
白柯當然不會讓白承澤伺候他穿衣,自己動手,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
白承澤還是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坐在床上看著白柯道:“回到你師父那裡去以後,要好好學武,聽他的話,李鍾隱既然收了你為徒,就不會藏私的。”
“嗯,”白柯答應了白承澤一聲。
“爺,”白登這時在門外稟道:“小王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要給他帶走的藥呢?”白承澤問道。
白登說:“都備好了,奴才把藥交給小王爺的護衛了。”
白承澤拿起掛在衣架上的狐裘披風,蹲下身,給白柯披了,繫好了帶子,道:“送你師父和師兄們的禮物,我也替你準備好了,回去後,你把這些禮物分一分,送給他們。記住,就算是你跟關係不好的師兄,你也要把禮送過去,這是你這個當師弟的禮數。”
白柯點了點頭。
“我就不留你在府裡吃飯了,”白承澤起身,低頭看著白柯道:“在城門關上之前,你得出城去。”
“上官勇要是對付你怎麼辦?”白柯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若是怕他,那你父王還爭什麼天下?”白承澤手指彈了一下白柯的臉蛋,“你好好地去學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