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的,”安元志說:“到了軍中,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行軍一日之後,從中軍陣那裡傳了世宗的聖命下來,全軍休息兩個時辰。
安元志下了馬,騎了一天的馬後,他的雙腿一下子都合不攏。
袁威在後面扶了安元志一把,說:“少爺,你還好吧?”
“沒事,”安元志推開了袁威,說:“我去小解。”
袁威哦了一聲,找了個還算平整的地面坐下了。
跟在後軍陣中的伙頭軍們,大軍一停下來後,他們就忙著架鍋燒飯了。
安元志走到伙頭軍這兒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白承澤身邊的侍衛,正蹲在火堆旁邊看著一個吊爐。安元志的手往袖口裡縮了一下,正要往這侍衛那裡走的時候,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白承澤要拍安元志肩膀的手已經舉起來了,看安元志回了頭,這手僵了一僵,說:“元志,你對燒飯也感興趣了?”
安元志望著白承澤一笑,說:“我就是來看看,看他們什麼時候能把飯燒好。”
“餓了?”白承澤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點頭,看了一眼又跟在了白承澤身後的夏景臣,說:“你不是劉將軍的手下嗎?怎麼現在跟著我五哥了?”
“路上遇見了,”白承澤笑道:“就一起過來看看。”
安元志說:“夏將軍,你們劉將軍現在在哪兒?”
夏景臣看著安元志不說話。
安元志看夏景臣不說話,跟白承澤笑道:“五哥,我看夏將軍像是你的人。”
“又胡說了,”白承澤拍了安元志的肩膀一下,說:“昨天為了一個奴才跟我鬧了一場,今天你又要為了夏將軍跟我鬧一場?”
“哪能呢?”安元志說:“那個奴才人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白承澤道:“你都要我小心他了,我還敢把他帶在身邊嗎?”
安元志咧嘴一笑,說:“五哥,我先走一步了,伙頭軍這兒也沒什麼可看的。”
白承澤說:“好,一會兒我去看你。”
安元志走到了夏景臣的跟前,低頭看了看夏景臣握成了拳頭的手,說:“你怎麼這麼緊張呢?拳頭握這麼緊,我們離雲霄關還遠著呢,夏將軍,你現在要打誰?”
夏景臣冷冷地看著安元志。
“夏將軍,”白承澤這時喊了夏景臣一聲。
夏景臣往後退了幾步,衝安元志一躬身。
安元志跟白承澤笑道:“五哥我就說吧?這人像你的手下一樣,乾脆就讓他跟著你好了。”
“行了,”白承澤道:“別胡說八道了,你小心劉將軍來找你。”
安元志哈哈笑了一聲後,轉身走了。
夏景臣看著安元志走遠了,才跟白承澤道:“五殿下,你一定要這麼委屈自己嗎?”
751他從來也沒有信過我
白承澤搖一下頭,跟夏景臣道:“我們去前邊看看吧。”
安元志往前走了百十步之後,停下來又回頭看白承澤,就見白承澤正與夏景臣說著話。白承澤臉上的笑容安元志知道是裝出來的,只是就這麼看著,真還看不出白承澤這張笑臉是假的來。
劉高正的親兵為自家將軍在地上放了一個馬鞍,鋪了一塊毛毯子,這會兒劉高正正坐在這馬鞍上,手裡拿著一瓶酒,拿酒當水的喝著。
安元志走到了劉高正的面前笑道:“劉將軍這就喝上了?”
劉高正看見了安元志過來,想起身,沒想安元志快了他一步,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劉高正看安元志這樣,沒再多想,把手裡的酒瓶子遞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說:“一會兒還要行軍,五少爺用一些?”
安元志接過了酒瓶子,往嘴裡灌了兩口酒,咂了一下嘴,說:“這酒我以前沒喝過啊。”
劉高正笑了起來,說:“這是賤內自己做的,五少爺,這酒怎麼樣?”
安元志聽劉高正這麼一說,一仰脖,把瓶裡還剩下的酒一起灌進了肚中,然後道:“沒想到將軍夫人能釀出這麼好的酒呢!”
“五少爺,”看安元志這麼賞面子,劉高正高興道:“這酒後勁可大。”
安元志說:“我這人千杯不醉,劉將軍不必為我擔心。”
劉高正又從身後拿了兩瓶酒出來,扔給了安元志一瓶,說:“既然五少爺的酒量這麼好,那我們就多喝點。”
安元志也不跟劉高正客氣,開了瓶蓋就喝酒。
劉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