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齊妃放在茶几上的手,安慰齊妃道:“她們兩個能說什麼?”
齊妃說:“太子要是沒事,他能鬧到宗親那兒去,鬧著要見皇后?”
安錦繡說:“我這不是如他的願了嗎?”
齊妃說:“妹妹,你可別怪我說話難聽,你別看如今是你管著後宮,皇后就跟只死狗差不多,可那女人到了最後,說不定還能咬你一口。”
“咬我一口?”安錦繡笑道。
齊妃看安錦繡還能笑得出來,便道:“你別不信我的話,要讓她咬上一口,不死也得半條命。聖上這會兒離京,你還是防著那女人一些好。”
“知道了,”安錦繡衝齊妃點頭道:“我會讓人看著皇后的。”
齊妃說:“你不是嘴上說說就完了。”
“我辦事,齊姐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安錦繡笑道:“皇后如今不良於行,我怕她來殺我不成?”
“她用的著自己衝你動刀子嗎?”齊妃哭笑不得地道。
安錦繡說:“你看到安錦顏的時候,她就跪在地上哭皇后?”
齊妃說:“是啊,我若不去,全福都拿她沒辦法。”
“沒想到她跟皇后娘娘的感情這麼深呢。”
“呸!”齊妃呸了一聲,說:“天知道皇后應了她什麼好事了。”
安錦繡這一次小聲地笑出聲來了,說:“皇后還能有生子的靈方,讓她替太子生下嫡子不成?”
“這倒不可能,”齊妃說:“反正你記住我的話吧,這會兒還有心思跟我這會兒打哈哈呢,我先回去了。”
安錦繡起身送齊妃。
齊妃出了千秋殿的殿門,還不放心地又叮囑了安錦繡一句,說:“皇后那個女人,除非她真的入土了,否則你就不能小瞧了她。”
安錦繡點了點頭。
齊妃回到了倚闌殿後,跟自己身邊親信的嬤嬤道:“安妃是不是太小瞧皇后了?”
這個親信嬤嬤小聲道:“主子,娘娘做事一向沒有出過差錯,奴婢倒是不擔心娘娘。”
齊妃想想也對,安錦繡這麼聰明一人,會在皇后的身上犯蠢嗎?“她有事,不告訴我?”齊妃跟親信嬤嬤道:“我還能壞她的事嗎?”
親信的嬤嬤忙道:“主子,娘娘也不能害了主子啊,她這會兒不說,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奴婢想事後主子就是不問,娘娘也會跟主子解釋一二的。”
齊妃又坐著想了想,不耐煩地衝親信嬤嬤把手一揮,說:“我操這個心做什麼?”
親信嬤嬤說:“主子這麼想就對了,皇貴妃娘娘怎麼可能不為她自己打算呢?她還得護著九殿下呢。”
安錦繡這時在小花廳裡,聽一個在中宮殿伺候的太監說完了話,親手給了這太監一個錢袋子,說:“讓你在皇后的寢室裡躲了一夜,辛苦你了。”
這個身材瘦小的太監忙連聲說不敢,他奉了安錦繡的命令,從昨天晚上開始就躲在了皇后寢室的衣櫃裡。安錦顏走了後,伺候皇后的宮人進寢室,喂皇后喝了一碗湯藥,把床帳復又放下,端著空碗退出去後,這太監才從衣櫃中出來,輕手輕腳地出了寢室,一路從中宮殿跑到了千秋殿,來向安錦繡覆命。
“你回去吧,”安錦繡跟這太監笑道:“我不會讓你永遠待在中宮殿裡熬日子的。”
“奴才謝娘娘恩典,”這太監忙又跟安錦繡謝恩,之後才退出了小花廳。
袁義一直站在安錦繡的坐榻旁,聽著門外袁章帶著中宮殿的這個太監走了後,小聲跟安錦繡道:“皇后還是沒說她要做什麼啊。”
“聖上對她都不得不小心,”安錦繡說道:“皇后跟安錦顏說了那麼多,只這一句是她想說的話。”
袁義把這話想了想,說:“聖上還能給皇后留下什麼?”
安錦繡道:“我不知道。”
袁義在安錦繡的面前半蹲了下來,看著安錦繡道:“還是把皇后,太子,安錦顏都先解決掉吧,我現在真的擔心你。”
安錦繡扶了袁義一把,說:“擔心我會被他們害死?”
袁義被安錦繡拉坐到了坐榻上,說:“我總覺得我們不要冒這個風險的好,沒辦法一網打盡,我們可以多撒幾次網啊,何必只想著一網打盡呢?萬一哪裡出了問題,我們滿盤皆輸呢?”
“我想過了,”安錦繡跟袁義小聲道:“太子他們除了領兵進宮,沒有別的辦法。”
袁義差點叫起來,說:“他們,他們也要逼宮?”
“逼宮就讓他們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