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些,”小太監說完了該說的話後,衝白承允躬身道。
“下去領賞吧,”白承允衝這小太監一揮手。
這小太監忙就退了下去。
白承允看著這個小太監從自己的面前退下去,既然是吉和的人,那就不用他再吩咐一聲嘴巴要嚴的話了。
小太監從四王府的管家那裡得到了一個錢袋,掂一掂就知道里面的賞錢不少,小太監開開心心地回宮去了。
白承允坐在自己的書房裡,經安錦繡這一提醒,他能想明白今天白承澤反覆說,江南危險,不讓白承英去江南的話,是為了什麼了。白承澤今天這樣反覆強調了,不光是給他們的父皇造成了一個江南之行兇險的印象,更重要的是,白承英若真在江南出了事,那就是應驗了他的話,怪誰也怪不到他的頭上,就算是懷疑,也不太有理由第一個就懷疑他。
白承澤,白承允念著這個異母弟弟的名字搖頭,這就是皇家的兄弟啊!下面該怎麼辦?白承允問自己,多安排些人手讓白承英帶去江南嗎?帶多少人才算夠?白承英在明,白承澤的人在暗,萬一防不住怎麼辦?要讓他把白承英這個弟弟丟在江南嗎?
就在白承允猶豫不決的時候,管家在書房外大聲通稟道:“爺,六殿下來了。”
“進來,”白承允說了一聲。
管家在外面忙就替白承英推開了書房門,說:“六殿下,請。”
白承英走進了白承允的書房,白承允的書房裡幾扇窗戶都沒關,冷風唆唆的,白承英打了一個寒戰,說:“四哥,你怎麼不關窗呢?”
“冷了?”白承允問了一句。
白承英也沒喊下人進來,自己跑了一圈,把書房的窗戶都關上了,說:“我聽說今年江南入冬之後天氣也冷,不過等我過去之後,江南應該開春了吧?”
白承允道:“你過來坐下吧。”
白承英坐在了白承允的對面,說:“四哥,你不說請我吃飯的嗎?”
白承允說:“這還沒到飯點呢,行李都收拾好了?”
白承英說:“收拾好了,我也沒有什麼行李要帶,就是幾件衣服。四哥,我到了江南之後,要怎麼做?”
白承允說:“什麼怎麼做?”
白承英道:“不是說上官勇殺了鄧知麼,我要怎麼查?”
白承允聽到白承英的問了,腦子裡卻在想,我要讓老六去江南嗎?白承英去江南,是他們的父皇特意給出的一個機會,讓白承英練練獨自辦差的本事,其實也是在為自己培養一個勢力。白承路現在明顯不想參和進奪嫡的事裡,白承澤身邊沒有兄弟幫忙,而自己這裡,白承允看著白承英想著,其實白承英真在江南那裡被練出來了,自己日後就是如虎添翼。
“四哥!”白承英等了半天也不見白承允回他的話,便喊了白承允一聲。
白承允這才道:“你自己沒有打算嗎?”
白承英說:“我能有什麼打算?我不信上官勇能有這麼大的膽子,這一定是誣告。”
白承允看著白承英想,這個弟弟要是死在了江南怎麼辦?安元志在江南不是也遇剌了嗎?自己這個弟弟的武藝遠不如安元志,誰知道白承澤會命什麼人,在什麼地方下毒手?
“四哥,”白承英這會兒發覺白承允不對勁了,說:“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沒有了白承英,大哥又只是一個莽夫,自己一下子就跟白承澤一樣了,孤身奮戰嗎?這就是白承澤要的結果?白承允心裡糾結萬分地想著,他要不要拿白承英的命賭一回?
白承英起身走到了白承允的跟前,說:“四哥,你到底怎麼了?”
“這一次,江南之行兇險,你真要去?”白承允問白承英道。
白承英說:“江南的水匪不是被上官勇剿滅了嗎?”
“我說的不是水匪。”
“那還有什麼?”白承英說:“還有人敢殺我這個皇子不成?”
“那裡天高皇帝遠,一切都難說啊,”白承允道:“安元志在江南也是受了重傷的。”
白承英不在乎地道:“他那是被水匪剌殺的,我去了江南,會遇到什麼?”
“老五要殺你,”白承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白承英的雙眼瞬間瞪大。
“安妃娘娘覺得老五會這麼做,我也這樣覺得,”白承允道:“所以,六弟,你還要去嗎?”
“他,”白承英說:“他要殺我?”
“今天他在父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