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殿下呢?”
“五殿下就擔心二公子你啊,”林兆聽夏景臣問白承澤,馬上就道:“五殿下想親自來找二公子,可是軍營里正亂著,他又走不開,這才命末將來接二公子。”
夏景臣說:“營裡怎麼了?”
“好多人都在問大將軍的事,”林兆小聲道:“二公子,五殿下這會兒把這事壓下去了,但末將看大將軍的死訊,瞞不了多久了。”
夏景臣沒再說話,冷著臉被林兆扶著上了馬,往落月谷跑去。
白承澤在落月谷前來回踱著步,看見夏景臣回來了,忙就快步迎到了夏景臣的馬前。
“五殿下,”夏景臣要下馬。
“先回去看傷,”白承澤攔住了夏景臣道:“有什麼話,我們一會兒再說。”
半個時辰之後,軍醫把夏景臣的臉包紮之後,跟白承澤道:“五殿下,二公子的傷無礙性命,只是右手斷了,要養上數月了。”
“那他的臉呢?”白承澤問軍醫說。
軍醫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白承澤說實話道:“五殿下,二公子的臉上要留疤了。”
夏景臣說:“我這裡沒事了,你退下吧。”
軍醫看白承澤。
白承澤衝這軍醫揮了一下。
軍醫躬身道:“五殿下,二公子,在下告退。”
軍醫退出帳去之後,白承澤看著夏景臣嘆氣。
夏景臣摸一下自己蒙上了紗布的左臉頰。
白承澤說:“軍中這會兒沒什麼好藥,等眼前的事了了,我給你尋些好藥。”
夏景臣說:“我又不是女人,在乎臉做什麼?只是可恨上官睿斷了我的右手。”
“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想著打仗了,”白承澤說:“先把手養好。”
“上官睿帶著衛**去了雲霄關,”夏景臣看著白承澤道:“會不會壞事?”
白承澤在夏景臣的身邊坐下了,道:“他是去自尋死路。你身上有傷,休息吧,”一下夏景臣的手背,白承澤說:“軍中的事有你父親手下的將軍們打理,你不用擔心。”
888糧草
上官睿說的話,夏景臣都記得,只是著白承澤,這人正一臉關切地跟自己說著話,他們相識了這些年,夏景臣沒辦法去相信上官睿的話。
“睡吧,”白承澤扶著夏景臣躺下了,說:“一會兒藥熬了,你一定要喝。”
夏景臣躺下後就把眼一閉,上官睿的話讓他心亂,這種心亂又讓夏景臣覺得自己這樣對不住白承澤這些年來對他的扶持和照顧。心緒亂成一團的夏景臣這會兒只能是閉眼裝睡,暫時面對不了白承澤。
白承澤放輕腳步走出夏景臣的寢帳之後,就見林兆躬著身給自己行禮。“你在這兒照顧景臣吧,”白承澤小聲跟林兆道:“不要讓人來打擾他。”
“是,”林兆應聲道。
林兆明白白承澤的意思,“席琰”的寢帳被燒了之後,席家軍中不可能沒人懷疑席琰的事,把夏景臣穩住,對穩住席家軍是最大的幫助。
“他的病情若是有反覆,速來報我,”白承澤又囑咐了林兆一句。
“末將遵命,”林兆領命道。
白承澤回到自己的帳中之後,坐在桌案之後的靠背椅上,手撫著額頭,臉上露出幾絲疲態來。
白登給白承澤送了泡著幾粒紅棗的清茶來,一眼白承澤的神情,小聲道:“爺,上官睿他們往雲霄關跑了,會不會壞爺的事啊?”
白承澤了白登一眼。
白登忙自己掌了一下嘴,說:“奴才多嘴。”
“他們只要不往落月谷以北走,隨便他們去哪裡都可以,”白承澤卻又跟白登說道。
白登想了想白承澤的話,落月谷以北那就是中原,只要上官睿那幫人不入中原就可以了?“爺,”白登說:“上官睿見到聖上後,誰知道他會說什麼呢?”
“他當然會說實話,”白承澤道:“我帶兵離開息龍山谷,你覺得我跟我父皇還能做父子了嗎?”
白登驚得一縮脖子。
“我父皇在解了雲霄關之危前,不會有精力來理會我的,”白承澤小聲道:“不過等他解了雲霄關之危,以他現在的身體,我父皇不會活著來見我了。”
白登白承澤說這話時像是自言自語,不像是在跟自己說話,馬上就當自己不存在一般,低頭站立,都不敢白承澤一眼。
白承澤喝了幾口水,將一顆已經泡開了的乾紅棗吃進了嘴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