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前,指點道:“……據悉,我軍現在面對的葦澤關東門是由趙無儀的副將陳斷領軍把守。素聞陳斷此人好大喜功,戰績卻是不佳,此處或可算是唐軍防線上最薄弱的環節。所以,屬下建議我軍以大部分兵力在葦澤關外安營紮寨,並故意鬆弛軍紀使陳斷輕心;再以精銳潛行至葦澤關外這片樹林中……”劉鳳梧的手指在地圖上一處畫了一個圈,“……在這裡隱伏!以陳斷之性情必定會因輕視我軍而貿然出擊,其時我軍就可精銳盡出,殺他個措手不及,趁勢攻進葦澤關!”
李元霸又點點頭,但他並沒有立即表示同意劉鳳梧的策略。
“雲光,你有什麼想法?”李元霸問向魏雲光。
自得知趙王要親自領軍殺入關中為陣亡的冀州將士報仇後,魏雲光立刻要求加入進軍關中的行列,被李元霸任命為了一萬鐵騎軍的統領將軍。魏雲光並沒有像蘇定方那樣考慮深遠。在他看來,不論是與大唐和談,還是抓緊時間搞定北平、江淮,這些要務都不比殺入關中報仇重要。
聽到李元霸點名相詢,魏雲光連忙站起身來:“劉將軍說的有理!葦澤關易守難攻,只能以智計相取。屬下贊同劉將軍的策略!”
李元霸示意魏雲光和劉鳳梧坐下,然後目光嚴峻地向在場的將官一一看去。“大家還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幾位近衛軍大隊長和鐵騎軍衛軍統領俱都表示贊同。
“好!既然都沒有意見,”李元霸沉聲向眾人宣佈,“就如此決定了!”
趙王已經作出了最後決斷,眾將官便開始討論進行誘敵作戰的一些具體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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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徐世勣得到趙王親自領軍殺入關中的訊息後,他當場一怔,隨即苦笑道:“看來這裡的爛攤子可以不急著收拾了……一個更大的爛攤子就要出現了!”
李元霸接到趙郡慘敗的訊息決定北上時,他就安排了薛道衡相助徐世勣處理戰後事務。可是,以薛道衡的精明和畏死自是不願在又將起戰事之時前去與大唐相鄰的冀南。就在趙王北上之後,薛師公然違抗趙王令諭,聲稱要幫助凌敬總管建設一個美麗的冀東,當下便厚著臉皮留在了冀東。於是,整治戰後冀南以及與降將杜伏威的周旋都落到了徐世勣一人身上。
現如今趙王殺入關中,看來與大唐與冀州都希望看到的微妙平衡被破壞了,和談註定要成烏有,而且,搞不好戰火還得燒到冀南。於是徐世勣乾脆停下了對冀南的整治,配合著尉遲恭和雄闊海這兩位統領將軍作起戰備來。至於降將杜伏威和其勢力覆蓋的江淮,徐世勣此時完全是放任自流……冀州此時可以說是自顧不暇,就連作戰不力的北平羅藝都放在那裡沒懲戒,哪裡還伸得出手去接收江淮?但想來杜伏威此時也不敢有所異動,他既然叛出了大唐,如今也只得與冀州‘相依為命’了。不過,這杜伏威的運氣也確實太差:他在中原大定之時投靠大唐,本以為可以享福了,誰知道卻又起了冀州戰事,被朝廷派來與冀州作戰。待他硬著頭皮上了戰場,眼看一路順暢“打到”了冀東,卻又因為不願兵敗身死、還有貪圖那開國功臣的前途而臨陣倒戈降了冀州。之後杜伏威又眼看著冀州軍在冀東大敗大唐軍隊,這開國封侯的美事雖然不可能立刻實現,可終歸希望就在前方,可誰知道沒等老杜歡喜多久,趙王李元霸的一腔熱血就將杜伏威拖到了懸崖邊緣!
如今杜伏威能作的也就只有和徐世勣一樣,整軍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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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三支混合軍中各有一支鐵騎軍,三支鐵騎軍共有騎兵一萬五千人左右;風旅三衛軍全為騎兵,共有鐵騎八千多一點;而風旅近衛軍經過一次擴編之後也只得四個大隊兩千鐵騎。因此冀州軍總有騎兵不超過二萬六千人。除去在冀州戰事中近萬的騎兵傷亡,也就是說冀州軍中現存騎兵不過一萬多。而李元霸此次入關為求機動迅捷,以達到出其不意的奇兵效果,所領一萬二千士兵全是騎兵,這幾乎就是冀州現有騎兵的全部。
這些能在戰事中生存下來計程車兵幾乎都是驍勇善戰之輩,行軍作戰的經驗也應該相當豐富。可此時的葦澤關外,一萬冀州鐵騎正在亂哄哄地安營紮寨,一點也看不出久經沙場的模樣。
陳斷在葦澤關城樓上已經觀望了許久。陳斷並不知道城下的這支冀州軍隊是趙王李元霸親自領軍,他也不知道比赫赫有名的風旅三衛軍戰力更強的風旅近衛軍就埋伏在城外的樹林中。陳斷只知道此時朝廷兵敗冀南,前些時日江夏王的大軍也途經葦澤關撤回了太原,並且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