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心中一驚,心想:家裡還有十萬兩銀票呢,要是不敢用,拿來幹什麼!又想:怕什麼怕,大不了離開石天鎮。石天鎮用這種元寶的人少,難道其他地方也少麼?對,得和小虎商量一下,離開石天鎮。
花滿天低頭沉思,老頭還以為剛才的一翻話把他嚇著了,剛想開口安慰兩句,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拍門聲。拍門聲三長一短,花滿天聽出是小虎特有的拍門方式,連忙把門開啟。
小虎一臉焦急地說:“王大叔早晨被陌生人請走,現在還沒回來。”
花滿天一聽,方寸大亂,連忙把手中糕點放下,拉起小虎便朝王大叔家跑去。
倆人走後,老夫子摸著雪白鬍須,自言自語道:“小花這孩子雖說性格古怪,卻聰明機敏,那書到他手裡,也算不負此生了。”
倆人一陣急奔,來到大街東面的一個鐵匠鋪前。
坐在鐵匠鋪門口的一箇中年婦人見兩人急急忙忙趕來,忙說:“你王大叔還沒有回來呢!”
花滿天身子還未站定,便問道:“王大嬸,是什麼人把王大叔請走了?”
王大嬸說:“兩個從沒見過的外鄉人,說是有重要的活計要請鐵匠幫忙,開出的報酬很高,所以你王大叔就跟著去了。”
花滿天問道:“那兩個人長得什麼模樣,身上帶了兵器沒有?”
王大嬸想了想,說:“是兩個年輕人,長得秀秀氣氣的,身後都揹著兩把劍。那劍可是好劍,劍鞘雕龍刻鳳的,你王大叔就打不出來。”說完後,感覺到花滿天有些異樣,心中一緊,問道:“小花,你為什麼這麼問,是不是你王大叔出了什麼事?”
花滿天心想:說不定真是有人請王大叔去做活,我先說了出來,豈不是不打自招。忙說:“剛才有個過路的客商說想打把隨身匕首,我來找王大叔,便是請王大叔打匕首。既然王大叔不在,那我們就走了。”
說完,拉著小虎便走了出去。
轉過一個街角,小虎擔心地問道:“你說王大叔會不會有事?”
花滿天抓抓頭,說:“我那知道,說不定是真的有人請王大叔去做活。三天酒樓已經開業了,我們去喝上幾盅,等下再去鐵匠鋪看看就知道了。”
小虎聽說去喝酒,嚥了一口口水,舉雙手贊成。
三天酒樓絕對不是剛開業三天的意思,因為酒樓的主人叫笑三天,所以把酒樓名字定為三天酒樓。三天酒樓是石天鎮中最好的酒樓,雖說不上廚道精深,可一手川菜卻十分地道。
花滿天和小虎上到酒樓二層,選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定,小二已經來到跟前,巴結道:“花爺,虎爺,今天準備吃些什麼?”
以前這店小二對兩人的態度可不是如此和顏悅色,看來兩人發了橫財之事,已經舉鎮皆知了。
花滿天心思細密,已經猜到小二的轉變是早晨那個元寶的功勞,這樣一來,若是有人調查昨晚的搶劫案,或多或少都會懷疑到自己和小虎身上。本想起身離開,可一想就這樣走了,更會引人懷疑,還不如把假裝進行到底。反正現在自己和小虎身上就幾個元寶,其餘東西還是墳墓裡,到時死不認帳,誰還能找到墳墓裡的東西來做證不成。
想到這,花滿天頗為豪氣的揮了揮手,說:“好吃的好喝的儘管上,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小二愉快的答應了,站直了身子高聲唱道:“花爺吩咐,好吃的好喝的儘管上,酒也要最好的!”
三天酒樓的上菜速度很快,不一會,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冷熱菜餚。
小虎先夾了一塊蜜制火腿,再來一塊回鍋肉,然後雙手齊上,把紅燒全雞上的雞腿撕下塞在嘴裡。一陣猛嚼後,見酒還沒上,把桌子拍得山響,叫道:“上酒,上酒!”
小二正抱著一罈酒上樓,見小虎要酒,忙小跑過來,把酒罈放在桌上,摸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這是剛從地窖取出來的陳年汾酒,虎爺慢用。”
小虎用手把酒罈舉起,稱了稱重量,大概有五斤來重。酒罈上沒有任何字樣,也沒有貼紙,壇口用泥封著,泥下是一層紅紙,一層絲綢。小虎迫不及待的把封泥揭去,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
小虎強忍著流口水的衝動,在海碗中滿滿倒了一碗,舉起海碗剛要痛飲時,樓下傳來一個清朗男聲:“好酒,想不到這樣一個小鎮也有密封了二十年的陳年汾酒。”
一個清脆女聲接道:“酒里加了清晨採集的桂花露,不但使這種烈性汾酒的口感更好,還有一種甜蜜的桂花清香。更難得的是藏酒的罈子是笑三天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