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滿意了,“我怎麼是說瘋話了!”
無情推著輪子走開,“你們兩個,快幫你們師叔上來,這個迷陣專克內力充沛的人,待得越久,折磨越久。”
“被折磨的人是鐵手,我還好。”追命在金銀二劍的助力下爬出石室,雖然又乏又餓,還是能對著那個表情嚴厲的人嗤牙咧齒的笑著,“大師兄收到飛鴿傳書了?”
無情點點頭,伸出右手扣住追命的脈門,剛摸到左寸的心經,冷不防追命反抓住他的手,輕舔了一下他指尖上的傷口,“真的讓針扎到了呢,大師兄”。無情面一紅,剛要抽手,追命卻再也撐不住身體的跪坐下來,苦笑說:“大師兄,我可餓壞了。別再浪費精神給我診脈了,我沒事。”——如果大師兄發火了,哪怕被他一把暗器砸死,也絕對不動。無賴的這樣想著,追命坐在燕窩邊,死死抓著無情的手,半閉著眼睛把頭擱在那手背上。
他的手還是這麼冷啊。明明身體就不好,還老是死撐著,真是死腦筋的笨瘸子。只是想對你一個人好,幹嘛不領我的情呢,我追三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除了小透外,什麼時候這樣厚顏無恥的賴過一個人呢——死這種事情,也不會讓人太傷心,只有與你天人永隔,才會痛不欲生。
無情愣了愣神,於是手就這樣被追命耍賴般的抓緊,手背被他的臉貼著,讓從不愛與人親近的他彆扭得緊。扭開頭,知道追命也是情有所源,倒也不忍心厲聲喝斥他。這樣一恍惚,看著金銀劍把面色鐵青的鐵手架起來,才驚醒般抽出手,兩粒飛煌石出手,打在鐵手的心經兩穴上:“金銀劍,快用內力幫鐵手導氣。他真氣岔走怕會傷了經脈。”一邊說,一邊推著燕窩上前,拿起鐵手的手為他診脈。幸喜鐵手一直習的是內家正道功夫,又一直穩打穩紮,嚴嚴謹謹,所以雖然真氣亂走,倒也不至於失了章法,引致走火入魔。
“鐵手他沒事吧?”追命擔心的問。
“不要緊,金銀劍幫他導氣後,休息幾日就好。”無情也撥出一口長氣,確定過兩個師弟都沒事,懸起的心終於放下。“你們怎麼會在這石室中的?”想到這一點,心復又提起,他破了半天的陣,鐵手和追命捱了幾日的苦,卻似乎是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過。這讓一向算無遺策的成涯餘大捕頭非常的不爽,敵人在暗他在明,處處都失了先機。
習慣性的輕蹙眉,卻有人一口熱氣呵在他眉心,讓他額角頓舒,再也嚴肅不起來。抬眼望去,追命一臉憔悴的衝他樂不可支:“圓蓋歸天壤,方輿入地荒,
孔海池京邑,雙河沼帝鄉……呵呵,大師兄,我們迷路了。”
說來也有點丟臉,明明跟鐵手好端端的追著那個裴戰狂進了這個院落,幾個拐角就看不見他的人,只有連綿的長廊和石階,待想要全身而退時,才發現也沒有了迴路。還好鴿子有雙翅膀,於是飛鴿傳書將最重要的情報送出去,只是鐵手和他追三爺就沒有那麼好命一直迷路到死路,就是那死室之中,然後差點被人給活活困死。
“唐詩不是你這樣用的……”無情嘆氣,“你迷路我不奇怪,鐵手為什麼會跟著你一起迷路呢?”自成名以來,鐵手以穩妥細心而最得諸葛小花的讚賞。跟著追命一起迷路,實在不是鐵手的風格。“你們到底在追查什麼?那圖是怎麼回事?”
“簡而言之,裴戰狂天南地北犯下一系列的案子,帶著我跟鐵手兜圈子,只是為了尋找一張潑墨桃花圖。”追命看著鐵手在金銀劍的幫助下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而綿長,心情也好了很多。“我和鐵手探聽到,裴戰狂從武林販子那兒買到訊息,說潑墨桃花圖中含著一個大秘密,關乎我大宋的國脈與皇室之家運,如果誰能解開秘密,就能撐握強大的力量,我宋室根基也要為之撼動。”
無情失笑道:“強大的力量?什麼力量?財路?武器?功力?還是長生不老的藥丸?這種傳說太模糊,竟然也會有人相信。”
追命看著他笑,“我和鐵手去問過了武林販子,這傳說到底是否空穴來風。武林販子卻說,訊息是穆王府放出來的。”
“穆王府?”無情笑意漸斂,“三同州一直號稱小天京,擁有銅山礦銀,富甲天下,穆王更是身抱隱疾,從來只當他的財主,不涉足江湖中事。怎麼會要武林販子放出這種訊息。”
“穆王府的人告訴武林販子說,因為他們王爺想得到那張潑墨絹畫,所以放出訊息,讓武林人士去爭奪,到時候,富甲天下的穆王爺想要重金收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圖能重出江湖,必須會有人將圖送上穆王府去的……”追命慢慢的說道,無情卻伸手製止道:“不要再說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