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移動。
流羽走到石壁旁,看到一個清雅的人影半趴在地上,黑色的長髮鋪滿了一地,不知道是死是活。流羽想到沈燕舞焦急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為難。
若是這人死了,要叫沈燕舞該如何是好?
他走到人影身旁,小心翼翼的將人翻轉過來,忐忑的將手探到了對方鼻息下面,感到了一絲雖然薄弱但是卻清晰的呼吸,他逐漸安下心來,想著莫非這人便是沈燕舞叫著的叢非?仔細看他的樣貌,雖然一臉蒼白,到真是清雅溫潤。
不由得一笑,流羽將對方橫抱起來,在四下看了一眼,卻是一堆亂石,沒有其他人影。他想著自己明明聽到了兩聲慘叫,不知道另一個人又是怎樣?
可是,這四周的確沒有人了。
他又掃了一眼周圍,確認了再無人氣,便抱著懷裡的人,走回了沈燕舞身旁。
沈燕舞坐在原地,手摸著脖頸上的玉石,心中惴惴。
他知道自己是輸了賭約,被那道聲音吞噬了,但是最後卻是兩道光芒引著自己,自己才能回到現實。他低頭看著返回到自己身旁的玉石,裡面一股青氣,和另一股紅色的氣流,似乎交相輝映,但是又好似要彼此融合。
漸漸地,有些地方變成了紫色。
沈燕舞只記得當他無法控制體內要爆裂的能量時,是這兩道光芒飛入自己身體,倒循著身體內的兩道不同的氣焰,非是壓制,而是疏通。
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瞭何為接納。
最後他只是隱約聽到最初的那個聲音,似滿意,似嘆息的消失無蹤。而自己也可以得以清醒。想到無法控制自己的那個時候,他仍舊感到一陣慌亂。
忍不住扶住了胸口,不斷起伏。
流羽回來便看到沈燕舞一副心驚的樣子,他急忙走到沈燕舞身旁,將懷裡的人放在一旁,問道:“你怎樣?”沈燕舞遙遙頭,儘量放鬆身體,看向一旁流羽抱來的人,驚道:“槐古齡?”
流羽聽聞他叫對方名字並非叢非,也是一驚,道:“他不是叢非?”
沈燕舞將槐古齡摟在懷裡,試探著他的鼻息,感到仍有一息,放下心來,抬眼看向流羽,說道:“流羽,你可看到還有人麼?”
流羽眉頭皺了起來,搖搖頭,為難道:“沒有了。”他想到聽到的兩聲慘叫,本想告訴沈燕舞,但見到對方皺起了眉頭,他便將那個訊息壓了下去。反而安慰道:“既然不在,我想你說的那個叢非應該無恙吧。”
沈燕舞點點頭,道:“但願吧。”
其實自己射出了那道金光之時,一直在和身體內無法掌控的力量對抗,也因此他的力道並非全功,相信以叢非的能力應該可以化解才是。
他又低頭看向槐古齡,見對方蒼白著臉,躺在自己懷裡,一時間難過不已。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害得對方受傷。
他將臉頰貼在槐古齡冰冷的臉上,手在對方胸口緩緩撫過。
一道銀白的光團自他的手掌下面暈開,籠罩在了槐古齡身體四周。
流羽看著沈燕舞,心中大驚,他沒有想到沈燕舞此刻竟然能將靈力控制的如此自如,想到之前看到的奇怪景象,他不由得認真的打量著沈燕舞。
須臾後,沈燕舞收回了撫在槐古齡胸前的手。
流羽笑道:“他叫槐古齡?”沈燕舞微微一顫,還是應道:“唔。”流羽又笑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沈燕舞眉頭微皺,有些埋怨的看向流羽,道:“你好不容易來了,就是來問我這些的麼?”流羽眯起了眼睛,微微笑道:“耶?我這是關心你啊?”沈燕舞撇嘴道:“免了,我看……”他掃向四周,說道:“還是想著怎麼出去的好。”
“出去?”流羽一驚,他看著仍舊包裹著自己兩人的紅色氣罩,皺眉問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沈燕舞給了流羽一個“你現在才問這個問題?”的眼神,讓流羽微微紅了臉。沈燕舞見了,本想嘲笑對方兩句,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住了口,將自己和朝陽誤入龍族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才問道:“不過,你又是怎麼來的?”
流羽道:“我隨著它來的。”說著,他指了指回到沈燕舞脖子上的玉石。
沈燕舞聽聞,咋舌不已,想不透其中關鍵,他看了看流羽,說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流羽“哈”的一聲笑道:“自然怎麼來的,怎麼出去吧。”
沈燕舞眉頭一皺,看了看四周的紅色氣罩,伸手指了指,道:“這個呢,又是什麼?”流羽故作驚訝的看著沈燕舞,道:“怎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