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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蹙,轉頭看了眼屋外天色,忽而笑道:“已經不早了。”沈燕舞挑動眉角,笑道:“是啊。”他眼睛在槐古齡身上打了個轉,又在屋內看了個遍,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這裡是……”

槐古齡笑道:“這裡是我家。”沈燕舞心想:“我自然知道這裡是你家……”眼見槐古齡似笑非笑的樣子,一雙桃花眼眨來眨去,甚為虛假,沈燕舞腹議對方,表面上卻說道:“謝謝你了。”

槐古齡擺手道:“無需道謝,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沈燕舞微微點頭,接著問道:“那麼,我想問我的朋友在哪裡呢?”醒來不見朝陽,便想詢問,因為忽然見到陌生人,他到此時才開口打聽朝陽。

只不過槐古齡也不是易與之輩,他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公子的朋友尚不曾透露姓名,我們這個村子難以接受外人,所以我……讓公子留在這裡也很為難。”他低下頭,含笑的眼睛此時也是淚光瑩瑩,霎時可憐。

沈燕舞眯了眯眼睛,道:“我叫沈燕舞,和我一起叫做朝陽。我現下也不知道公子的名諱呢。”槐古齡聽了沈燕舞的名字,登時揚起了臉,笑道:“槐古齡。”沈燕舞見得他幾分歡喜的模樣,微微頷首,又問道:“不知道我的朋友現在在哪裡?”

槐古齡撩袍坐在椅子上,緩緩說道:“你連日高熱,他為你求藥去了。”沈燕舞愣道:“求藥?”槐古齡點頭道:“你的病反反覆覆,我雖知醫理,卻無藥材,所以他便幫我去求藥了。”沈燕舞聽了,不由得多打量了槐古齡幾眼,但覺得對方邪氣微重,總不像是好人,更好似時刻算計著自己,他眉頭一皺,問道:“他到哪裡去求藥了,去了多久了?”

槐古齡捻指掐算,道:“這次算來,他去了也有一日一夜了……”他眉峰皺起,心中思忖道:“我竟然在這個人身旁睡了近一日?”心下驚愕萬分,更是不願承認。他疑惑的掃了眼沈燕舞,正好和對方的眼神對上,他又是一陣心悸,手按住了胸口,別開了眼。

沈燕舞心下疑惑更深,他一把從床上撐起,問道:“他去了哪裡?”槐古齡在沈燕舞眼底分明看到了懷疑和擔憂,他心底竟嫉妒起那個讓他如此憂心的人。

何曾有人對自己也可這般掛懷?

按下心底的不平,槐古齡說道:“他去了後山澗的沼澤地,為你取藥。”沈燕舞急切問道:“可是很危險?”槐古齡瞥了眼沈燕舞,道:“是,所以我們都去不了。”

沈燕舞聽了,一下子從床上站起,說道:“我去找他。”

槐古齡嚇了一跳,眼看著沈燕舞要往屋外走去,他急忙拉住了對方,說道:“你不能去。”沈燕舞大病剛醒,身體本就虛弱,被他一拉險些坐在地上,槐古齡見了急忙撐住了對方,如此一來,到好似沈燕舞靠在對方懷裡一般。沈燕舞臉上一紅,站直了身子,低下頭,道:“我要去找他,既然危險,我怎麼可以放任不管?”

槐古齡抿唇道:“你現下去了也無用。更何況你如今身體虛弱,怎麼去的了?”沈燕舞挑起了眉毛,哼了一聲,道:“我的病已經好了,也退燒了。根本不需要什麼罕見藥材。”槐古齡愣了一下,伸手試過沈燕舞額頭,發現對方的確已經退熱,而且不似日前反反覆覆間,也是低熱纏身,如今額頭溫度比起自己還稍稍發涼,他不由得想起天時之談,便多打量了對方几眼。

沈燕舞說道:“看過了?”槐古齡臉上一紅,別開了眼。沈燕舞又道:“既然如此,可以放我過去了吧?”槐古齡聽了,緊了手上的力道,抬眼道:“不行。”沈燕舞揚眉道:“為什麼?”見槐古齡要講道理,他上前一步,又傲然問道:“憑什麼?”

槐古齡聽了,頓時語塞。他抿起了嘴,雙目圓睜,但覺自己失態,心下一驚,過了片刻才鬆開手,撥出一口氣,道:“你是我的病人,我既然答應了……朝陽公子,就要看好你。”沈燕舞眯起眼睛,嗤笑道:“他是關心則亂,我根本不需要藥材,我倒是想知道你要他去取藥,究竟是何用意。”

槐古齡愣了愣,低喃道:“是何用意?”他抬起頭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沈燕舞,抿了抿嘴巴,卻不在說話。那眼底滿是委屈,看的沈燕舞一陣心慌,他想要上前安慰,但想到朝陽又住了腳步,一臉不甘的看向槐古齡。

槐古齡忽然撇了撇嘴角,自嘲道:“罷了,你若要去便去吧,只不過……”他抬起頭,鎮定的看著沈燕舞,道:“我陪你去。”

沈燕舞看到對方眼底的擔心,恐怕自己錯怪了對方,連忙柔下聲音,道:“好。”槐古齡掃了一眼他近乎討好的表情,冷哼了一聲,轉身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