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打下去,你也會失憶的。”說著,他用手在焰翎頭旁做了個打人的手勢,眼睛一眯接著說道:“恐怕你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了。”
焰翎聽了,打量沈燕舞良久,才皺眉道:“這麼說,你是被人害成這樣了?”
“呃……也不能全然這麼說啦。”沈燕舞搔搔頭,道:“要是我不小心拌了一跤,然後腦袋很不小心的撞在了樹上,估計也會這個樣子。”
焰翎皺了皺眉,歪著頭忽然笑道:“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沈燕舞也笑道:“是啊,我很有意思。”他眼珠一轉,又想起了焰翎手上的那塊石頭,便說道:“你這塊石頭是哪裡來的?我也想要一塊,省的以後你走了,就我一個人,生不起火。”
“這塊石頭給你好了。”焰翎說著,將石頭重新放在了沈燕舞手裡。沈燕舞驚喜道:“真的?可以麼?你可別勉強。”焰翎道:“自然可以了,這種石頭哪裡都是。”
沈燕舞掃了一眼焰翎,見對方果然沒有絲毫勉強的神色,他才將火石收回,反覆看著,問道:“這火石,什麼都可以點著?我看剛才你用那個樹枝劃了一下,就著了。”他看向火堆,說道:“是隻有這種樹枝才可以點火麼?”
“這樹叫火樹,最好點火了。”焰翎說著,從身旁的地上尋來一根碎木,交到沈燕舞手裡,說道:“這種樹枝和別的樹枝不一樣,你摸摸看,這種樹枝比較碎,比較硬。”沈燕舞細細的看著手裡的碎木,點頭道:“的確,他看起來不像是樹,倒好像是鉛塊。”
“什麼是鉛塊?”
沈燕舞抬頭掃了焰翎一眼,笑道:“你連鉛塊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又是哪裡的人啊。”
焰翎聽了,臉上一紅,結巴道:“我……我自然……知……”
沈燕舞擺手打斷了焰翎的話,笑道:“行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謙虛一些,我又不會笑你。”
焰翎抿起了嘴,不再說話,卻是一臉的不服氣。
沈燕舞也不理他,眼睛又看向了一旁的河水。
先前並非太渴,所以即使捧著清水,沈燕舞仍舊可以想東想西,只不過現在被火一烤,反倒覺得乾熱,喉嚨癢癢的。
他目光所及,焰翎便有所察覺。
只聽焰翎笑道:“你這人真奇怪,明明想喝水,卻趴在那裡半天不動。水都從你手裡流乾了。”沈燕舞聽了,才想起適才焰翎便在頭頂高枝上對自己訕笑。他看著焰翎,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可知道,這水是從上流流下來的,若是上流的人洗腳或者方便,這水你也能喝下去?”
焰翎皺眉道:“哪有人這樣的。”
沈燕舞笑道:“怎麼沒有?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了,你怎麼知道上流的人做了什麼。”
焰翎看著沈燕舞,道:“這林子再大,裡面有什麼鳥我都很清楚,這水也清的很,不然我喝給你看。”
沈燕舞看焰翎便要向河邊去取水喝,忙伸手拉住了對方,笑道:“我沒說這水不乾淨,就是剛才沒想著喝。”
說完,他自己走到了河邊,慢慢的捧著水潤喉。
焰翎站在他身後,神色複雜的看著沈燕舞。
剛剛沈燕舞起身的時候,他才看清了對方的頭髮比起自己的要長很多。在這裡,頭髮的長短代表了那個人的年齡,如此看來,沈燕舞的確比自己要年長許多。
只是,既然他年紀不小,為什麼卻好像和這裡格格不入一般?
“你的頭髮……很長……”焰翎看沈燕舞喝完水回到了火堆旁,貌似不經意的提起了對方的頭髮。
沈燕舞愣了愣,捧起自己的頭髮看了看,恍然道:“我說我怎麼總覺得有什麼那麼變扭呢。”扯了扯自己的頭髮,他問道:“焰翎,你有刀子麼?”
焰翎皺眉道:“有,你做什麼?”
沈燕舞看向焰翎,一身皮質段衣短褲,腰間別著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
“借我用一下。”他說著,用眼神示意焰翎將腰間的匕首給自己。焰翎愣了愣,還是將匕首解了下來,交給沈燕舞。
那本是他隨身之物,也是身份象徵。本來不該隨便脫身,可是焰翎卻從心裡相信沈燕舞,雖然兩人認識也不過是隻有不到一晚。
沈燕舞接過了匕首,抖了抖,說了聲“好快”,便抬起手向著自己的頭髮劃下。
“等等。”
隨著聲音,沈燕舞的手被焰翎拉住,只有幾根頭髮飄到了地上,沈燕舞不解的看向焰翎,卻見對方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幹什麼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