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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攤牌

她在想,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是該直接去找凌昔理論嗎,然後呢,得到承認後是心死。再然後還要渾渾噩噩的過著這樣的日子嗎?

雲閆歡不斷的問著自己。

站在一旁的初兒直覺自家娘娘感覺有些不對勁,皺著眉輕問道:“娘娘?”

雲閆歡回過神,眼光直直的盯著遠處,輕聲道:“初兒,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心中已經波濤駭浪,現在只想要一個人安靜的思考自己以後要怎麼樣,實在沒有多餘的功夫再想其他了。

初兒不明所以,不過雲閆歡都這麼說了,她只能張張嘴,最後遲疑的退了出去。

雲閆歡仰臥在軟塌上,望著高遠硃紅的樑木,嘴角扯出諷刺的笑容。

孩子、身份。

現在是擺在她面前最大的障礙。

凌昔竟然肖想臣子之妻,而且物件是崔靜嘉。她也曾一瞬間想過是崔靜嘉恬不知恥的勾引了凌昔,所以才導致了現在這局面。

可是內心深處卻有一處聲音在輕嘆:雲閆歡,你非要把自己弄得如此低微卑賤嗎。

用他人的錯誤來解釋一切,這歸根結底問題在誰的上面其實一目瞭然。凌昔喜歡崔靜嘉,不是崔靜嘉用刀逼著喜歡的,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

崔靜嘉在意的從頭到尾只有楚弈言一個人。

她雲閆歡不折手段,陰狠毒辣不假,但那是因為想要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不在意凌昔後宮多納一個人,因為這是從她身為太子妃那天起就清楚認知到的。

她介意的是這後宮已經有了這麼多人,可凌昔的目光卻不停駐在這東宮,而是放在了一個註定不屬於他的女人身上。

她覺得自己的驕傲全數被凌昔踩在腳底,當初也是因為凌昔,所以她對崔靜嘉賣好為了獲得那名單,明明三番五次的拉下了自己的臉面,卻只換的了對方淡淡的對待。

為了這太子妃,她打碎了牙,忍受著一個又一個女子。謀劃一件又一件事。

凌昔當真要把她對他所有的情分都耗光了。

她想起最開始凌昔同她在雲家廂房內對自己說的話,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昔日的甜蜜在知道真相後被撥開,就只剩下了殘忍和無奈。

她輸了,真的輸了。

從一開始就一塌糊塗,演變成現在的萬劫不復、進退兩難。

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從這泥潭中脫身,雲閆歡有些迷茫。她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人,今日卻難得思緒放空,沒有半點法子。

空氣好似的都凝固了起來,靜默的除了那淺淡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雲閆歡緩緩閉上眼,不想再想自己該如何做,覺得身子很累,很想就這樣放肆的去休息。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初兒在門口喊道:“娘娘,太子殿下派人來了,說是一會兒就過來。”

她猛地睜開眼,有些頹靡。

往常聽到這樣的訊息,她雖說不上興奮,卻也有些小開心。為什麼現在她卻有些不想看到凌昔了。

思緒一閃而過,雲閆歡深吸了口氣,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起身道:“進來吧。”

整個大殿內昏暗一片,只有零星的幾根燭火。初兒從外面進來瞧見雲閆歡的臉上還有幾分蒼白,她忍不住關切道:“娘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臉色有些差。”

雲閆歡摸了摸自己的臉,輕笑起來:“有這麼明顯嗎?沒事,一會就好了。”

她看了看殿外,想起女兒,聲音低了低:“音兒睡了嗎?”

初兒點點頭,“已經睡下了。娘娘要讓奴婢抱來看看小公主?”

雲閆歡搖了搖頭,既然女兒已經睡了,她也不想再折騰她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未換下來的宮裝,淡淡吩咐道:“換一身衣服吧。”

她現在在逼著自己去適應,就算不想見凌昔,也要去見。若是一會受了刺激,也能坦然自若的問出來。

女人同男人就是這樣,若是真沒了那情誼,所有的不理智一下就可以化為烏有,變成滿腔怨恨。

雲閆歡不想要變得那麼可悲,但是卻根本無法阻止變成這樣。

換下宮裝,雲閆歡身著簡單貼身的衣服坐在床榻邊,手裡拿了一卷書,靠在一旁看著。

凌昔從外面進來,就瞧見雲閆歡這般風輕雲淡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到她身邊,把書拿開,責怪道:“小心傷了眼睛,別看了。”

雲閆歡抬起頭,看著他。燭火把他的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