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處都是紅彤彤的,街道已經全部關門,就為了過年這段時間能過一個好年了。紅色燈籠高高掛起,帶著喜慶。
楚國公府,兩個孩子又如同去年那般被崔靜嘉打扮起來。
一身黑紅,除了尺碼和花色變了,就跟在麥城時候沒有兩樣。
崔靜嘉叫了楚弈言換上了衣服,又是一家四口的模樣。這次歸家了,崔靜嘉還想到了邵氏還有楚沐風以及楚國公府的其他人。
讓人特地又弄了這樣類似的一身,同樣的原理,同樣的色彩,不一樣的尺寸。
這下子,楚國公府的每個人都收到了這樣的禮物。
邵氏看了這衣服也很樂呵,這衣服有些有些意思。沒有拂了崔靜嘉的面子,反而認真的穿戴起來,不僅如此還讓楚沐風和楚杏玲也打扮起來。
這下子來給楚國公府拜年的人家一下就感受到這種不同。
這一家人衣服款式不同,可這麼看上去還真的有一種莫名的和諧。
有同邵氏平日有交情的,好奇的問了起來:“你們這一家人這衣服實在是好玩,好看,誰做的?”
邵氏笑眯眯的,直接就誇道:“還不是靜嘉那丫頭也弄得,好看吧。一家人站在一起,那才是真的一家人。”
一會兒崔靜嘉還要給一家人畫一副畫,四世同堂。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這個畫弄下來十分的有意義。
那聽見邵氏如此誇獎崔靜嘉的夫人有些忍不住好奇:“你對你這媳婦都沒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可是看我媳婦做什麼都不好。”
關係親近,這種話也是能說的。
邵氏捂著嘴笑了笑,道:“咱們活到這個歲數,現在就是來享福的。靜嘉長得漂亮,又給我生了孫子孫女,和弈言那小子又好,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家人和睦不就好了。”
哪有說的這麼容易,也是知道邵氏性子是個什麼樣的,那夫人不再多說,婆媳關係一直就是問題,從她的婆婆到她現在當了婆婆,都煩。
這一來二去,來過楚國公府的人,都對這新款的衣服來了興趣。不過現在做這衣服已經晚了。就算是要等穿這樣的衣服,做好也要等到開春了。
宮外過了個好年,宮內這個年卻過得不大好。議
原本要審問的蕭暮遠,在陛下病了的情況下,審問的時間被推遲了。
黑漆漆甚至有些冰冷的天牢之中,蕭暮遠靠在牆壁上,佈滿褶皺的臉上卻帶著笑意,同天牢內別的人不同,他舉止間彷彿這兒是個人間聖地一般,沒有什麼不同。
他冷淡的望著四周一切,負責看守的人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在了外邊,語氣小心:“蕭大人,您的飯。”
他瞥過一眼,上面還有雞腿,同往常一樣豐盛。
是了,哪怕到了天牢中,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尚書,還是有不少的人願意為了他效忠。
漫不經心的走來,把那碗端起,開始吃了起來,飯菜還是熱騰騰的,在口中的滋味也很不錯。
“大人,您看看還要再加點菜嗎?要不要給您加一床被子。這鬼天氣實在是有些冷了。”
蕭暮遠皺起眉:“不用,就這樣。”他是來坐牢的,不是來享受的。
“……”他越發摸不懂自家大人了。
雖然是個尚書,可是手下的能人卻很多,許多時候讓人意想不到。到底他家大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養心殿。
龍床之上,皇帝閉目躺在上面。面色發灰,呼吸很輕,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還有溫熱的身體,恐怕會被人當做死人。
床的一旁站著幾人,張公公壓低了聲音,道:“陛下如何?”
這幾個人全是太醫院精挑細選的太醫,現在都在為這個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治療:“陛下的情況不是很好,身子每天都在衰弱,若是繼續下去,再過一個月可能不能下床了。”
病來如山倒。
皇帝閉著眼,可是耳畔的話卻聽得一清二楚,他輕咳了一聲,緩緩睜開眼:“朕要聽的是這治療的方法。”
站在最前面的楊太醫恭敬的跪在前面,道:“陛下,這病只能慢慢養。”
這藥也進肚了不少,可是效果卻甚微,整個宮殿都瀰漫著一股藥香味,殿內又是十分暖和,讓人待在這裡面有些昏昏欲睡的。
可若是真的放入冷風進來,那就更不行了。再吹吹風,不僅僅陛下身子受不了,可能他們腦袋也要掉了。
自己的身子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