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凌昔拿了劍和赤手空拳的楚弈言打起來,最後的結果也是以輸而告終。
凌昔被踹騰空起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長劍震動,手臂被劃出一道道傷口,楚弈言眯著眼看他,他還想要爬起來。
楚弈言並沒有攔著,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麼掙扎著,還是徒勞,沒能站起來。
他走到一旁,把掉落在凌昔身邊的長劍給撿起,淡淡的看著他:“殿下走好。”
擋著蕭暮遠的面,猛地對準凌昔的胸口刺去,凌昔吃痛的揚起頭,驚叫一聲,身子一陣抽搐,半響,整個人沒了動作,頭歪在一邊,徹底沒了氣息。
蕭暮遠緩緩閉上眼,心中輕嘆一聲,臉色如常,似乎沒有因此而有其他想法。
楚弈言把長劍拔出,坐在一遍,撕下自己衣服的邊角,把長劍上的血跡給擦乾,坐在地上,瞥向蕭暮遠。
“蕭大人。”他輕輕喊道。
蕭暮遠緩緩看過來,淺淺一笑,淡然道:“楚大人。”
楚弈言幽幽的望著他,雖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可是那笑卻帶了些嘲弄:“弈言一直很好奇蕭大人為什麼要造反,蕭大人可否為我解答。”
蕭暮遠不是那樣盲目造反的人,就已經調查到的東西來看,似乎一切從蕭家老一輩就開始了。
蕭暮遠扯出一抹笑,輕聲道:“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只是覺得這天下的主人該換了罷了。”
楚弈言挑高眉,看來蕭暮遠是不準備給他說了。他從地上緩緩戰起,不緊不慢的把凌昔身上狼狽的地方的整理好。
“既然如此,臣等著蕭大人願意說的那天,相信也不會再等多久了。”楚弈言說完,走出那牢房,信步離去。
出了天牢,楚弈言立刻就去尋了凌閔。
凌閔正在整頓凌昔方才留下的人,瞧見楚弈言身上多了些血跡,還有那殘破了一角的衣服,沉聲問道:“解決掉了嗎?”
楚弈言點點頭,應道:“回殿下,廢太子不肯認命,反抗中,臣未能及時收手,請殿下恕罪。”
凌閔微微一笑,楚弈言的回答讓他有些煩悶的心舒爽起來。
連忙道:“既然是廢太子一心求死,那你也不用自責,父皇那裡我會替你說明。”
楚弈言眸子暗了暗,沉默不語,等到把這群人給安排好,凌閔才交代起來:“東宮那群女眷,依你看,要如何處置?”
凌昔死了,女眷也不足為患,凌昔有一雙兒女,女兒倒是沒什麼擔心的,關鍵就是那兒子,若是養不熟,就是一條餓狼了。
楚弈言抬起頭,道:“殿下,女眷就全部集中到一起,臣相信,廢太子妃會把這一切處理好。”
凌閔微微挑眉,廢太子妃,雲閆歡?
“莫非之前你說的那個給凌昔吹枕邊風的那人就是雲閆歡?”若真的是,凌昔到底是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惹得楚弈言和雲閆歡均這般對他。
楚弈言頷首,雖然沒說話,可這態度一目瞭然。
還真的是,凌閔眼中閃過一抹驚疑,開口道:“孤現在要問清楚,到底這廢太子和你有什麼過節。”
人已經死了,身邊的人也只有兩人,楚弈言神色平淡,輕聲道:“廢太子窺伺臣的妻子。”
凌閔的眼睛一下瞪大幾分,凌昔喜歡楚弈言的妻子?是個男人都不能忍,更別說楚弈言這樣驕傲的人了,這就是他自己作死。
“那廢太子妃呢?”雲閆歡該不會也是因為這樣的想法而背叛於凌昔的吧。
楚弈言搖搖頭:“這個臣就不知道了,或許是因愛生恨吧。殿下可以調查一番…”
凌閔含笑不語,他怎麼會去調查。雲閆歡這般對凌昔也好,起碼他從這裡面獲得了不少好處,就夠了。
“你去負責把那東宮女眷給安排好,孤去一趟養心殿。”簡單的說了說,凌閔就給楚弈言安排了新的任務。
此時,天已經矇矇亮了起來。這麼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
楚弈言一身戎裝,走向東宮。
東宮內,雲閆歡從昨晚上開始就準備好了,手中抱著孩子,身邊跟著初兒,一身輕便,身後初兒背了一個包裹在身後,好似已經做好下一秒就離開的打算。
看了看天色,雲閆歡忽然開口道:“初兒,去把林側妃叫來。”
初兒一頓,把身後的包裹放下,不敢遲疑,連忙小跑了出去。
林佳琴這一晚睡的並不平靜,隱隱約約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好不容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