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昏暗,窗簾把窗戶掩蓋的死死的,不漏縫隙。空氣沉悶,像是一個沉沉的石頭壓在胸口。
莫欣感覺自己頭很暈,有些喘不過氣。
是了,昨晚上她就感覺到有些不舒服,所以提前睡下了,現在還是那麼難受,看來真的生病了。
素白的小手伸出被子,感受到一陣涼意,憑藉她往常的經驗,輕易能夠得出一個結論:她發高燒了。
她躺在床上,蹭了兩下。唔,今天的床比感覺比昨天的舒服。
腦子裡混亂一片,思緒各種發散著,可是到最後,莫欣卻不得不艱難的睜開眼,再這麼睡下去,她怕自己活活燒成肺炎了,哪怕隨意喊一個人帶她去醫院還好。
視線迷濛,晃盪了半天,終於,眼眸裡對準焦距,然後就是一愣。
這裡是哪裡?
寬大的臥房,牆壁是她喜歡的淡藍色桌布,而她躺在一張顯然足夠兩個人躺下的大床。
她渾渾噩噩,甩了甩頭努力保持鎮定,她看過無數的小說,知道有一個詞叫做穿越,難不成,她發一個高燒,就死掉穿越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了?
莫欣有些慌亂,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站起來,然後猛地衝向那臥房裡連著的浴室。手腳發軟,雙頰緋紅的奔跑到那鏡子前,雙手攥緊,緊閉著眼不敢睜開。
半響,她呼吸急促了幾分,然後緩緩抬起頭。
只是一眼,她就愣了,不是因為面前的女人有多美,而是因為,鏡子裡的臉,是她看了十九年的那張臉,沒有絲毫改變。
她,好像沒有穿越。
杏眼紅腮,瓊鼻挺立,巴掌大的小臉有些消瘦,露出有些高的顴骨。唇色有些發白,卻依然小巧玲瓏。
只是沒有她看慣了的嬰兒肥,還有那齊肩的中長髮,此刻長及到腰,燙成了時尚的大卷,散落在她身後。
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她,又不是她。
莫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懷疑起來,她是不是已經燒糊塗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覺,眼前的她和當初她想象十年後的自己有幾分相像。
唔,很有可能,她真的糊塗了。莫欣看著面前擦得發亮的水閥,歪了歪頭,這東西是什麼,新的水龍頭嗎?
伸手到那水閥下,倏然,熱水噴流而下,淋了一手的水。
這水閥好高階,莫欣驚訝一瞬,此刻卻沒有想深究的想法,只是用水隨意抹了一把臉,就準備朝外走去。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開關門的聲音,猝不及防的,莫欣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男人。
身高約莫一米八左右,深黑的短髮有些凌亂的耷拉在頭上,臉如官刀雕刻般稜角分明,一雙直眉渾如漆刷。最讓人移不開眼的是那雙眼,如同黑曜石般閃著光亮,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難以忽視的氣勢。
莫欣愣了,同樣不是因為男人的帥氣,而是因為他眉眼間的熟悉。這已經不是像了吧,真真切切的是那個人吧。
“為什麼要離婚?”官政霖的眼鷹隼的對準著莫欣,聲音低沉暗啞,語氣冰冷。
大跨步的走到莫欣的面前,一把擒住莫欣的手腕,高舉在頭,然後拉扯著猛地壓在了床上,以一種從容不迫、不能反抗的姿態,低頭俯視著莫欣。
莫欣有些恍惚,轉眼間就瞧見男人的頭低下迫切的含住她的唇,溫熱的唇交纏在一起,帶著纏綿還有一股絕望。
這感覺太過於強烈,莫欣的已經糊塗的腦子卻在此刻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她莫欣,要和官政霖離婚?
開什麼國際玩笑!
莫欣的青春,可以用三個字來概括,而那三個字就是官政霖。
高一不經意的一眼,莫欣就嚐到了什麼叫做相思。用她的話說,官政霖有毒,她不過就是瞧見了一眼,就迷戀上了這個白衣清雋、高冷淡漠的少年。
她是高一的學妹,他是高三的學長。他畢業考入了長華大學,從此以後,長華就是莫欣的目標,為了考上長華,她三年來無時無刻不在努力著。
最後的她,成功了。成功的進了長華,又成為了他的小學妹。她知道官政霖的家庭不一般;知道他優秀;知道他看書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摩挲小指;知道他不喜歡在吵鬧的環境,知道……
知道太多,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和官政霖結了婚?還TM的要離婚,這一定是瘋了吧。
莫欣的唇被鬆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官政霖的手已然摸上熟悉的嬌軀,然後毫不留情的把她身上的衣服褪下,溼潤溫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