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儀嘉這邊稍稍安分了,崔靜嘉日子過得也舒爽了不少。
現在她的生活也算過得輕鬆自在,守著兩個孩子,夫妻和諧,孩子健康,感覺原本鬱悶煩躁的生活正在不斷的好轉。
床榻間,崔靜嘉忽然間就醒了,頭有些昏昏沉沉,還沒反應過來。
楚弈言的聲音就在耳畔:“醒了?昨晚上你踢被子了,是不是有些難受。”
崔靜嘉愣了愣,睜開眼,看到楚弈言皺眉的模樣,有些無奈的撒嬌道:“那你都不給我蓋著,喉嚨疼。”
這明明是自己睡覺不老實,卻怪在了別人的頭上。
楚弈言給她扯了扯衣服,包裹的嚴實了幾分,輕聲囑咐道:“一會喝點預防的湯藥,別生病了,我最近幾天都不在了,聽話,嗯?”
崔靜嘉看著他絮絮叨叨的說著,猛地飛快的噙住他的唇,堵住了他要說的話,把頭埋在被子裡,露出兩隻眼:“知道了,你怎麼現在比我還能說。”
楚弈言搖搖頭,戳了戳崔靜嘉的額頭:“小沒良心的。”
等楚弈言穿戴好給崔靜嘉折騰的時候,崔靜嘉心情極好,任由他給自己穿好衣服,問道:“這次要去哪裡?”
楚弈言給崔靜嘉穿好衣服,牽著她的手,走到梳妝檯前:“去調查蕭暮遠,過段時間,陛下會下旨,這次若是錯過了,也要耽擱些時日了。”
崔靜嘉抿了抿唇,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知道楚弈言要去邊境,她自己也要去,可是關乎到安全的問題,她還是忍不住有些胡思亂想,生怕他在外面受傷。
“過幾天我去求幾道平安符吧。”崔靜嘉抬頭看著楚弈言,平安符不過是求個心安,現在她要求的不僅僅是楚弈言一個人的,而是他們一大家人的。
楚弈言心頭一暖,笑道:“好。”
兩個人溫存片刻,楚弈言就走了。
鬱月的日子很閒,閒到每日除了練習劍法根本就沒有其他事情。也只有練劍可以讓她好過一些,崔靜嘉日日待在府中,根本不需要她出面。
她除了讓劍法變得更加凌厲外,別無她法。
好在總算迎來了一次出門的機會。鬱月只是在剛進入京城那幾天和齊雲他們幾人一起逛了京城,之後就被一直拘著,也不是說楚國公府的生活有多難熬。
只是一個人在府中,眾人對她都是有禮卻冷淡的,身邊沒有一個說話人,她又不可能時常找崔靜嘉說話,更加壓抑。
這次難得出府,周圍變得有人氣了些,鬱月的心情也開闊了不少。
崔靜嘉望著鬱月,正巧看著她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一時間想起了鬱月在府中的生活,想了想,叫了鬱月到身旁。
鬱月不明就裡的走過來,只聽見崔靜嘉道:“往日在府中怠慢了鬱小姐,以後若是出府,會叫人告訴鬱小姐,其餘時候鬱小姐不用守在楚國公府,想去哪裡都是可的。”
鬱月身子一愣,抬眼看了看崔靜嘉,她神情溫柔,嘴角噙著笑意,面若桃李,嬌軟可人。
一時間忍不住低下頭,輕聲應道:“謝少夫人關心。”
崔靜嘉交代完就退進了馬車,鬱月打點完也進了這馬車裡。她平日沒有做過這樣豪華的馬車,馬車行動時,竟然只有微微的震感,只是靠著就覺得極為舒服。
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崔靜嘉順利的去光高寺求了四個平安符,但當想得邵氏還有張老的時候,卻又多求了幾個,難得來一次,索性又沉心把幾個自己在意的人全部都求了一遍。
寧氏和崔舒明在外地,崔靜嘉沒求平安符,只是在佛祖面前誠心禱告保佑家人。
這每個平安符所含意義不同,拜的菩薩自然也不一樣,全部弄下來花費了不少時間。崔靜嘉抬眼剛準備吩咐翠芽,一下瞥見翠芽手裡捧著一個平安符的小紅繡袋閉眼拜佛。
側頭回去看了看芸兒,亦然如此。
她會心一笑,兩個人嫁人之後同以前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了。陳宇和吳霆在辦公務的時候的確有可能受傷,看來兩個人對自己夫婿還是很滿意的。
等到她們兩個都弄完,崔靜嘉這才吩咐人收拾好回府。
馬車行駛,微微晃悠,崔靜嘉半闔著眼靠在軟枕上,喜嬤嬤坐在外間,視線掃著外面的田地。這光高寺的路上,會經過一處村子,只能瞧見個大概,卻不接近。
一個看起來像是讀書人的男子站在那田裡,擺弄著什麼,他身後出現了七八個男子,手裡還有一個麻袋,瞧著就不像是做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