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一出來,楚弈言拋下對那皇帝的想法,一門心思放在了楚國公府上的事情。只是幾天沒有瞧見兩個孩子,他就忍不住想念。
崔靜嘉的身子現在也不知完全康復沒有。
腦子裡閃爍著幾個想法,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一出皇宮,就看到吳霆站在殿門口,看到他,一下就迎了上來:“世子爺,有新發現。”
楚弈言腳步一頓,皺眉看著他,吳霆待在京城裡,負責的是那名單的事。
……
靖安侯府。
霍大夫正給崔靜嘉把脈,楚弈言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霍大夫收回手。
瞧見楚弈言回來,霍大夫也微微一笑,輕聲道:“恭喜少夫人,身子大好,這藥再喝上幾日就可。”這心病果然還需要心藥醫,雖然不知崔靜嘉到底是怎麼想通了,但總歸是個好事。
崔靜嘉起身,笑道:“謝謝霍大夫,這段時間勞煩你多跑幾次了。”
霍大夫搖搖頭,他巴不得不來,因為他出現就是看病,還是不來的好。喜嬤嬤負責把霍大夫送出去,屋子裡的人一少,楚弈言就拉過崔靜嘉的手,坐在一旁。
“感覺怎麼樣?”
崔靜嘉溫柔一笑,嗔怪道:“霍大夫都說我好的差不多了,你還問?”
楚弈言固執的看著她:“霍大夫是說你身體好了,我問得是你自己的感覺,怎麼能一樣。”
崔靜嘉心底一暖,眸子閃著光亮,嬌嬌的回答道:“好多了。”
她給楚弈言倒上一杯水,忽然開口提道:“今日我才知道崔儀嘉進了太子府,這和上輩子有些不一樣了。”她心情一恢復,就馬不停蹄的打聽這京城裡最近發生的事情。
可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崔儀嘉不知什麼時候進入了東宮。根據別人說的,還頗為受寵。
雖然說的是凌昔,可是楚弈言也不是什麼迂腐的人,抿了一口茶水,半眯著眼道:“應該是受你影響,所造成的後果,上輩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只能作為一個參考。”
崔靜嘉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知怎的,心底覺得有些不安,好似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是多關注一些比較好。”
上輩子崔儀嘉在她進入太子府後還沒嫁人呢,不過那時候的崔儀嘉身份上還是這靖安侯府的四女。現在已經被分出去了。人心最難預測,一個不經意的就能改變不少。
楚弈言頷首,他的手指摩挲著茶杯,略有所思的道:“婉婉,你還記得那個名單嗎?”
名單一事,崔靜嘉還以為已經成為過去了,沒有想到楚弈言現在又舊事重提,蹙眉看著他,有些不解。
楚弈言沉聲回答道:“最近又查到了些新的東西。”
他一直沒停下關於這名單的調查,只是有時候會遇到瓶頸,調查無法繼續下去。果然,現在調查出來的資訊可以充分的表明事情不像是表面的簡單。
雖然明面上是蕭暮遠的屬下,可是這些人有的退出了朝內,卻還多次和蕭暮遠有來往。
蕭暮遠有問題。
“很危險嗎?”崔靜嘉蹙眉,楚弈言的神色看起來這並不像是一個小事情。
楚弈言神色微沉:“防範於崔靜嘉未然,現在我的人還沒暴露,應當沒事。我會派人守在你身邊。”
一說起這個,楚弈言剛好想到了那跟來的鬱月。這也真的是湊巧了,往日他還會糾結派誰來崔靜嘉的身邊比較好,現在鬱月就是最好的人選。
身為女子,可以更加方便貼身的保護崔靜嘉。
崔靜嘉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好。”
楚弈言已經讓人去盯著蕭暮遠了,不僅如此,還詳細的派人去調查他去年一年以來的動靜,要求務必隱秘。
一時半會肯定也調查不出什麼東西,只能等著,瞧瞧這老狐狸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
東宮清寒殿內,側殿內,水聲作響,雲煙繚繞。
崔儀嘉躺在浴池裡,頗有閒情雅緻的捧起熱水灑在自己的身上。白皙的身上青紅交加,可是她卻絲毫不在意的靠在一旁。
在這物質的享受上,凌昔並沒有虧待過她。
崔儀嘉嘴角勾起笑,也是她方進宮,人還是太傻,每日過得渾渾噩噩。好在現在也不晚,既然已經到了現在這程度,她也會好好掌握住這機會。
“良儀,您要的花瓣。”宮內伺候的小宮女端來一竹籃的花瓣,撒在整個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