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該每個人都開心才是,不是孃親每日來看我,擔心的望著我。不是每天只是照看一會宸霖和妍兮就累了,應該是常常待在一起才是。”
崔靜嘉說著,身子越發緊繃起來。愧疚席捲了她,她覺得自己作為母親很失敗,作為一個子女,讓寧氏操心很失敗,作為一個妻子,一事無成很失敗。
楚弈言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聲音放緩了些:“婉婉,若是辛苦,就不要再忍了,你想說什麼,告訴我。我們是夫妻,一起承擔,一起面對。嗯?”
他沒想過崔靜嘉和他分享她的秘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楚弈言能夠感受到崔靜嘉現在情緒波動的很快,其實她現在並不適合說這些。
“弈言,你知道麼,我曾經做過一場夢。”崔靜嘉靜了靜,忽然道:“那不是夢。”
“你相信嗎,一個人有前世今生?”崔靜嘉的聲音很平穩,淡淡的語調配上她輕柔的話語,就像是在說一個睡前小故事。
楚弈言認真道:“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崔靜嘉不自覺的又靠了過去,嘴角扯出一抹笑:“弈言,或許這個故事,我說的很零散,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組織好語言。你會明白嗎?”
崔靜嘉閉上眼,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安全感,也不等他說話,緩緩的開始說起:“那是上輩子吧,弈言,我身體很弱,性子很懦弱,你在第一次和我見面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用那小蟲子。”
楚弈言:“……”
現在想來的確很幼稚,而且很蠢。
“我被你嚇到了,然後特別的害怕你,每次見著你都會躲著你,生怕你再拿小蟲子在我面前。”崔靜嘉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我不敢出現在你面前,你也當我是一般被你嚇到得女孩子,沒有對我…另眼相看……”
崔靜嘉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幾乎微不可聞。
楚弈言等了一會,半天沒有聽到她繼續開口的聲音,卻是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崔靜嘉是睡著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有些哭笑不得。崔靜嘉剛剛把話說道這*點上,去忽然一下沒了音,讓他有些在意。不過,她能好好睡著,也是一個好事。
楚弈言溫柔的托起崔靜嘉的身子,讓她躺好,細細的給她掖好被子,睡在了她身邊。
一夜無夢。
崔靜嘉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清晨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受到身邊的熟悉的熱源,那觸感讓她一下知道昨晚上的不是夢境,原本緊繃的神經又鬆懈下來,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晌午,崔靜嘉才幽幽的醒了過來。
楚弈言躺在她身邊,身子靠在床邊上看著書,餘光瞥見她睜開眼睛,立刻就把書放下,低下頭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
“早。”
崔靜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的陽光。顯然外面已經大亮了,再怎麼也不該是早。
“睡得好嗎?”楚弈言的手攬住崔靜嘉,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處。
崔靜嘉從善如流的靠了過去,把玩著他的手指頭,回答道:“嗯。”估計是這段時間以來,她睡得最好的一覺了。好久沒有那麼安心了。
聽見她睡好了,楚弈言就放心了:“起來用膳,然後一起看看孩子。”
崔靜嘉歪了歪頭看著他:“你這次回來,聖上知道嗎?”
果不其然,楚弈言搖搖頭:“我擔心你,重要的事做完後就趕回來了,剩下的掃尾交給其他人了,等他們要到京城,我再和他們會合。”
將在外,不該如此。
也好在這重要的事情解決完畢了,楚弈言才能如此。否則這時候他應該留在邊境同其他人在一起。把大方向掌握好,剩下的不用他操心,也就空餘出多的時間了。
“那你這幾日,可是見不得人了?”崔靜嘉問道。
楚弈言揉了揉她的發頂:“是啊,就在屋子裡見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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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碼字傷不起…。昨天飛機晚點兩個小時,所以耽擱了,麼麼噠。
產後抑鬱在現在是個有些普遍的情況了,有的嚴重有的不嚴重。
咱們靜嘉是有小言子疼的,不怕,馬上就好。(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