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議論,對祖母的名聲也不好。
金嬤嬤沒有看到崔靜嘉眼中有其他鄙夷這類的情緒,微微心安了些,又解釋道:“除了寄信,小姐再也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大姑娘放心。”
崔靜嘉嗯了一聲,隨即問道:“那喜歡祖母的人是誰?為什麼現在還有人調查祖母?”
金嬤嬤深深的望著崔靜嘉,嘴角緊緊抿著,頗為緊張的道:“喜歡小姐的,是當朝的蕭尚書蕭暮遠。至於為何調查小姐,老奴並不知道。”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金嬤嬤的臉色又差了不少,整個人微微喘著氣,靠在床榻邊上,有些衰頹。
崔靜嘉那一張小臉緊緊繃著,想來也應該是剛剛木桃打聽了這個,金嬤嬤才把這個訊息告訴她知道。蕭尚書,崔靜嘉雖然對朝政並不理解,也不知道蕭暮遠的勢力有多大,可是既然蕭暮遠曾經和自家祖母有過那麼一段感情,這調查起來定然會有關係。
能夠讓蕭尚書那麼惦記的東西會是些什麼?
崔靜嘉歪著頭,挺直著背,身子坐的很直,眼簾垂下,望著自己的手指,一派溫婉。
腦子裡想了許多東西,崔靜嘉又疑惑的問道:“祖母和蕭大人的信,可曾留下來?”
金嬤嬤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每次看完信,小姐總會把那些信給燒掉。”在那個時候,若是讓人知道了小姐和人私通訊件,那可還得了。
崔靜嘉又道:“祖母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嗎?”
金嬤嬤有些為難的皺著眉,這畢竟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記憶並沒有那麼的清晰,她只依稀記得自家小姐好像有記錄過什麼。
“小姐每次看完信之後,晚上總會在一個本子上寫一些東西。”金嬤嬤猛然想起這麼個事,可是隨即就輕輕搖頭“但是那本子,老奴卻不知道小姐放到了哪兒。”
崔靜嘉頷首點頭,最怕的是沒有線索,現在金嬤嬤提出個頭,順著這條線索找下去就行了。
木桃打聽這個事情,姚姨娘又是個不知根知底的,很有可能這姚姨娘就是那蕭大人派來的,為了祖母的那點東西。
崔靜嘉越是想,越是有些疑惑。到底是怎麼樣的東西,會讓祖母把它藏起來,而蕭暮遠時隔了那麼久,又突然開始調查起來。
她眉頭緊皺,又和金嬤嬤說了不少話,瞭解了不少關於蕭暮遠和自家祖母的故事,這才回了德寧院。
現在每日崔靜嘉去女學,都會帶上喜嬤嬤,而翠芽和芸兒輪著跟她一起去,留下一個人待在院子裡,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能夠了解。
翠芽一瞧見崔靜嘉進了院子,連忙小跑到一旁,恭敬道:“小姐,剛剛奴婢還準備給您說木桃去了金嬤嬤那處,沒想到您一回來就去了那邊。”
崔靜嘉點點頭,看得出翠芽準備等她一回來就給她彙報這個訊息。只不過她臨時改變路線,所以翠芽才沒有及時的告訴她。
回了屋,崔靜嘉眼神就看向喜嬤嬤,“嬤嬤,姚姨娘那邊,沒有跟府邸外面的人有接觸嗎?”
喜嬤嬤搖了搖頭,她一直關注著姚姨娘她們一房的舉動,可沒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對外也沒有聯絡。要不是現在已經知曉甚多,估計都只會以為姚姨娘是個簡單的貨色,不過由此也看得出對方很是謹慎。
沒有跟府邸外的人聯絡,這條路也倒是斷了。崔靜嘉暗自思忖著,好在今天金嬤嬤算是給她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立刻道:“嬤嬤,你去調查一下當時祖母在嫁給祖父之前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外面又是怎麼傳的。”
雖然崔靜嘉想要直接讓喜嬤嬤去調查蕭暮遠到底是怎麼樣的,不過,剛剛喜嬤嬤並沒有隨她進去,金嬤嬤的態度也表明了不想要太多人知道,她有些遲疑到底該不該和喜嬤嬤說清楚。
喜嬤嬤是她的人,這一點上,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另一方面,崔靜嘉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現在她基本有什麼事情,都靠著喜嬤嬤來處理,翠芽能夠處理一些府邸裡的事,可是若是像是喜嬤嬤一樣的出府辦事,卻就做不到了。
更別說芸兒了,或許在出去玩的方面,芸兒強於兩個人不少,可是真真的要芸兒著手調查起事情的話,這難度比翠芽和喜嬤嬤兩個人還要難。
可是全部讓喜嬤嬤來調查,卻又加重了喜嬤嬤的負擔,崔靜嘉想要找個方法把這方面調動調整好,可是該怎麼調節還是沒有個思緒。
歸根究底還是翠芽和芸兒兩個人瞭解的太少了。
這樣下去,定然是不行的。崔靜嘉望著喜嬤嬤,斟酌幾分,開口道:“嬤嬤,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