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神情複雜的躺去睡了。
這也就導致聞氏現在喊人,可是卻一個人都沒有回應的原因了。
聞氏試圖下床去看看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現在崔鴻永這個模樣,她不敢輕易就睡了。躡手躡腳的站起身,下一刻就要站起身下了床。
這時,崔鴻永卻像是猛地清醒了一般,一隻手擒住聞氏的手,然後猛地一扯。要不是聞氏早有防備,現在恐怕忍受不了這力道,硬生生的摔到床上。
現在她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身子被扯到一邊,衣服也被扯散。
崔鴻永半眯著眼,頗為不耐煩的橫了聞氏一眼,道:“嚷嚷什麼,睡不睡了?”
言罷,崔鴻永目光瞄向聞氏的肚子,微微隆起的小腹,斜著眼冷哼出聲:“你最好希望你這胎生的是個男孩,否則我要你好看。”
他轉過身,繼續閉上眼睡了起來。聞氏坐在床裡面,若說剛才是驚慌,現在就是發寒。都說酒後吐真言,崔鴻永現在說的話,可不就是他的心裡話嗎。
明明夏日已到,可是聞氏卻覺得這屋子裡卻像是寒冬臘月,冷的驚人。
這樣的心情不是第一次了,徐嬤嬤那次是,這次更甚。她雙眸複雜的盯著崔鴻永,他有一刻把她當作他的妻麼,這般冷漠無情的話,如此輕易的就說出口,讓人冷了心腸。
她就算再是盼著自己能生個男胎,可是也不會像是崔鴻永這般。是了,他定然是怪她,上次給他說了假訊息,說這是男孩,可下一秒又說不知道,定然是惱了。
聞氏一整夜望著床頂發呆,思緒萬分,在崔鴻永身邊熬了一晚上。
臨到天明,崔鴻永才睡醒,慢慢悠悠的睜開眼,轉過頭,不經意就看到聞氏望著自己的視線。這麼被人盯著,嚇都要嚇的半死。
崔鴻永身子猛地一震,瞧清楚是聞氏之後,這才心有餘悸的道:“怎麼醒的那麼早,沒睡好?”
顯然崔鴻永已經忘記了昨晚上說的話了,現在面色如常,聞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了,為了那麼一句話執著,可是說這話的人,卻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她收斂了視線,淡淡道:“只是睡的不安穩罷了。”直接說了假話。
崔鴻永顯然也沒有心思想要分辨她說的是假是真,只是看著聞氏臉上的確有一股鬱色,想來應當就是沒睡好才造成的。
“既然這樣,你就再睡一會,還懷著孩子呢。”原本只是一句簡單的吩咐,可是聽在聞氏的耳朵裡,卻又是不是滋味,神情又冷了幾分。
瞧著時辰已經不早,崔鴻永起身喚來女婢換了衣裳,打扮風流就準備出門。
沒有想到,剛準備邁出門,就看到一直服侍他,書房的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瞧見崔鴻永急道:“三爺,不好了,侯爺正跟二爺說著要分家呢。”
小廝的聲音沒有壓低,聞氏在裡面也聽得真切,手中捏著的被子一下鬆開,著急的坐了起來。
崔鴻永神情一變,抓住小廝的衣裳,吼道:“你再說一遍。”
小廝苦著一張臉,不敢遲疑,又說了一遍。崔鴻永眉心緊皺,滿臉陰霾,崔舒志好好的怎麼突然提了分家,他最近什麼也沒做,可沒有什麼把柄讓崔舒志抓到才是。
聞氏快速的穿戴整齊,強忍住眼皮耷拉下來的慾望,強打著精神走出了屋子:“走吧,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這分家不是小事,聞氏比崔鴻永更加了解這分家之後對三房的影響。
崔鴻永陰著臉和聞氏一起走到輝京堂,輝京堂內,小輩裡只有崔恆彥和丁潔嬌,崔靜嘉她們一個沒來。此刻崔舒志正讓帳房先生把侯府的地契產業全部都分成了三份。
崔鴻永他們一去,崔舒志就抬起頭,冷冷的道:“三弟來了,那就不用讓人叫你了。”
崔鴻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崔舒志,笑道:“大哥,聽下人說,侯府要分家了?”崔舒志淡淡的點頭,算是回答。
這不是胡鬧嗎,崔鴻永陰涔涔的盯著崔舒志,道:“大哥,分家一事,還需再議。”
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這家也是要分的。崔舒志打定主意,哪裡是崔鴻永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淡然的睨了一眼崔鴻永,直接道:“無須再議,今日帳房先生也來了,該分的就分了吧。”
崔舒志一個眼神過去,那帳房先生就頂著壓力道:“三爺,這份是侯府現有的產業,老侯爺留下的。”
那張清單上,羅列出侯府的產業,有地產也有布莊米鋪。
瞧見崔鴻永接下那單子掃了一遍後,帳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