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靜嘉兩輩子以來,就沒有和男子有過如此親密又大膽的接觸。
上輩子雖說是嫁給了凌昔,可是畢竟她當時不懂事,身子骨也是弱的,除了凌昔偶爾有那麼句關切的話,根本沒有過多的接觸。
而現在她才反應過來,這輩子一回來,自己就和楚弈言牽了手,兩個人還互相送了禮物,現在更是變成了大半夜的,楚弈言直接跑到侯府裡來見她了。
說是真的討厭,那倒也不是。她感覺自己有些被欺負慣了,又被楚弈言討好慣了的感覺,有那麼點氣性之後,隨著楚弈言的三言兩語也就沒了。
才待了那麼一小會,楚弈言就走了。崔靜嘉把自己的衣服褪下,這才正正經經的躺在床上,準備歇息。
上輩子她寧死都不願意嫁給楚弈言,她因為害怕楚弈言而不願意嫁人的話也流傳了出去。因為楚弈言那時候,本身就是一副黑臉,這話傳出去,大家還頗為認同,對她影響倒是還好。
可現在想來,對楚弈言的影響那應該是巨大的。
原本已經定下親事的姑娘,因為對方太過駭人而不願意嫁過去,這樣的名聲當真是難聽了不少吧。還有自家孃親,原本和邵伯母是手帕交,雖然表面上說不會在意,可是心裡難道真的沒有疙瘩?
很多事情,她下意識的忽略,所以某個時候想起來的時候,才會覺得格外的愧疚。雖然這輩子還什麼也沒發生,可是在崔靜嘉這兒,卻很難不去想自己曾經到底是怎麼做的。
也罷,這輩子她會努力對著楚弈言好的。崔靜嘉突然有些窘迫的想到:只要楚弈言不要老做一些讓她心驚膽顫的事情就好。
楚弈言走了,這日子還是要照常的過下去。
崔靜嘉現在直接把應氏那一大家子人當作空氣了,她已經發現,她的好脾氣只會被人當作好欺負。從上次院子的事情來就能看出來。
之前她也敲打過,可是終究都是隻勤快兩三天,之後就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可是自從那日在那院子裡立威後,連著好些天過去了,大家都還是小心翼翼的。
現在看來,院子裡的人倒是都知曉了她的脾氣。
既然和氣要受人欺負,那她乾脆冷著臉好了。應祖母為老不尊,兩個嬸嬸也是能佔便宜就佔便宜的模樣,特別是那崔曉曉,崔靜嘉只要想著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那些書、那些畫。
這不是說小孩子不懂事就能揭過的,崔柔嘉也就比她大一歲,可是卻進退有度,不會做那麼讓人討厭的事情。退一萬步說,哪怕不是侯府的小姐,只是一般人家的小姐,有沒有不聽主人家的話,就把東西給撕了的麼?
教養!是要有人教,才會學會的。兩個嬸嬸那般佔便宜,又只當崔曉曉是個賠錢貨,哪裡會好好教那規矩。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崔曉曉面上呆的痴傻般,只要沒了人卻又自己瘋的厲害。
崔靜嘉懶得想到底崔曉曉是怎麼被教養的,現在她不去找崔曉曉的麻煩,已經是她的忍耐極限了。要不是念著這叔伯一家待不了多少時間,就算得到了道歉,那畫也毀了,心血也廢了,沒有任何意義,崔靜嘉或許還會去找那會那場子。
這一家子的人,她是真的不喜歡!
……
京城賭坊。
崔繼鵬和崔吉永兩人慢悠悠的從那賭坊裡走了出來。
這賭場不分老少,雖然崔吉永一把年紀,可是在賭坊裡像是他這樣年紀的人也不是沒有。倒是沒有引起別人過多的注意。
最開始進入這賭場也是偶然,崔繼鵬去了一次,贏了一大筆。之後漸漸的就開始沒忍住,偷偷摸摸的來了。
崔舒志派人盯著崔吉永幾人,崔繼鵬也知道這去賭場的事情見不得人,除了最開始賭的那次在崔舒志的人的注意下,之後的,他倒是認真的尋了個方法。
打探了周圍的環境,最終鎖定了一個酒樓。當想要賭的時候,就來這酒樓。他倒是也會做戲,跟著那送酒的小二說了自己的來意,那小兒立刻就麻利把事情給辦好了。
給崔繼鵬說了,這酒樓裡哪一間屋子有暗房,只要從那房間內出去,就躲過視線了。
崔繼鵬實驗了一次,故意裝作在雅間裡喝的爛醉的模樣,然後躺在那雅間睡了一下午,發現除了最開始那下人會從門外看一眼之後,之後就不會再關注自己了。
在再三確定真的不會發現後,之後膽子就開始大了,不止一次從這屋子裡出去到那賭坊處。崔吉永是第一個發現自家兒子閒錢突然多了的人。
最開始他還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