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的聲音。
那老嬤嬤沉吟片刻,也不知道木桃剛剛給她說了什麼,她也樂意給她說這些陳年舊事:“你是新來的,當然不知道了,這老夫人自然是厲害了,不過就是攤上了咱老侯爺這麼個……”
她沒有明說,可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誰不明白。這老侯爺是個渾的,早就不是什麼新訊息了。
“那您給我說說老夫人的事情吧。”木桃接著笑著道。
沒事木桃打聽她祖母做什麼?崔靜嘉眯了眯眼暗自思忖,喜嬤嬤和翠芽她們在後面不知道這前面發生了什麼,只能依稀聽著些談話的聲音,能夠猜測到自家小姐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
那老嬤嬤也不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嬤嬤,也就只知道一些大事,簡單道:“你知道這靖安侯府,以前除了老夫人還有一個如夫人,是三爺的親孃。”
“那位長得可算是嬌嬌嫩嫩,又深得老侯爺的心。如夫人是老侯爺的表妹,老夫人剛嫁過來的時候,可微威風了,不過進門沒多久,這老侯爺就把如夫人給抬進門了。”
那嬤嬤說道一半,木桃就忍不住打斷道:“嬤嬤,我想聽老夫人的事情。”對三爺她娘可沒什麼興趣。
那轉角處,喜嬤嬤瞧了瞧時辰,對著崔靜嘉輕聲道:“小姐,再不出門就被遲了。”
崔靜嘉皺起眉,也知道自己不能在看下去了,輕聲道:“嬤嬤,一會你記住跟木桃說話的那個人,之後讓人去看看她們兩個到底說了些什麼。”
喜嬤嬤凝神聽著,崔靜嘉一說完,就應了下來。
崔靜嘉這才微笑點頭,從容的從轉角走了出去。說話間,突然看到崔靜嘉的身影,木桃一驚,立刻就閉嘴愣神的看著她,半響反應道:“大姑娘。”
那旁邊的嬤嬤也同樣看到崔靜嘉的身影,驚慌的低下身子,恭敬的道:“大、大姑娘…”
崔靜嘉裝作沒有聽見她們說話一般,瞧見她們只是斜斜的睨了一眼,嗯了一聲之後領著喜嬤嬤三人就走了。
待看到崔靜嘉走後,那老嬤嬤摸了摸胸口,有些不自在的道:“剛剛真是奇怪了,為什麼大姑娘看我的時候,我會忍不住被嚇到。”
木桃不做聲,剛剛崔靜嘉的眼神就是冷冷的,有些讓人覺得發現了什麼的感覺。可是她剛剛不過就是問了一些關於老夫人的事情,就算聽到了也沒事吧。
崔靜嘉坐上馬車,馬車開始行駛後,喜嬤嬤才道:“小姐,剛剛那是辛嬤嬤,以前負責老夫人院子外面打掃的丫頭。”
崔靜嘉輕聲道:“嬤嬤,好好的打聽祖母做些什麼,咱們留心觀察看看她們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喜嬤嬤皺起眉,一臉不解:“小姐,這老夫人都去世那麼多年了,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崔靜嘉聽著馬蹄聲,眼神望著遠處,像是再看什麼東西一樣,自從那天晚上做了那惡夢後,不可否認她有些草木皆兵,不過,她總覺得,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這輩子不是已經發現了嗎,很多事情不是巧合,而是人為的。要不是因為這輩子她留了心眼,到底還是發現不了的。哪怕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也要把隨時會有情況發生的苗頭緊緊掌握住。
“嬤嬤,或許祖母生前有留下什麼東西?”崔靜嘉摸著下顎,有些遲疑的道。
馬車內,翠芽和李芸兩人都屏住呼吸,聽著崔靜嘉和喜嬤嬤兩個人一問一答,這關於老夫人的事情她們也回答不上,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也就只有喜嬤嬤能夠回答的上崔靜嘉這些問題了。
喜嬤嬤聽著崔靜嘉的分析,有些愣神,就看見崔靜嘉越發篤定起來:“祖父那麼不靠譜,都想著給三叔留了退路,那祖母那麼精明的人,又能想不到嗎?”
不過,若是這麼想的話,老夫人死的比老侯爺晚一些,為什麼卻一點訊息都沒有洩露出來。畢竟被威脅的可是崔舒志,老夫人的大兒子。
姚子鳶是崔鴻永從蘭州帶來的姨娘,上輩子,誰都沒有調查過。而姚子鳶雖然說不上低調,不過存在感也僅僅在三房。
可是現在,崔靜嘉卻突然發現,可能這姚子鳶的安分老實也可能是裝的也說不一定。那給自己散步謠言的事情,她還記得。那為什麼要給所有人一副她很蠢笨的模樣?為了麻痺聞氏?
不,感覺就像是為了麻痺所有人。
喜嬤嬤順著崔靜嘉的思路走,道:“老夫人臨死前,什麼也沒說啊。小姐會不會想錯了。”
崔靜嘉甩了甩頭,祖母死前的記憶,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