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著,緊緊的握成拳頭,他恨自己此刻什麼也做不了,那落茶樓可是每年他最大的進項,現在轉手就要丟擲去,就像是挖去一塊心頭肉。
可面上,他卻一副風輕雲淡的笑著,“大哥別生氣,我這不是還在考慮嗎,沒有說不給。這契約放在聞氏那塊,現在要我給,我也給不了啊。”
崔舒明在一旁不客氣的道:“三弟,今日你不給,定然是走不了的。叫個下人,去通知一聲,什麼時候,單子放到這了,什麼時候三弟再回去吧。”
“看來今日是不交也要交了,”崔鴻永冷笑起來,對著崔舒志彎了彎眉,“那大哥吩咐人去拿吧,反正也沒有我的事。”
崔舒志收斂了幾分自己的怒意,叫來門外的小廝,聽到吩咐,小廝拔腿就去了三房找了聞氏。
聞氏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事情居然要落茶樓的契子了,心下一抖,把那單子拿出來的瞬間就有些後悔了。
那小廝看到那一堆單子,地契,眼神一下就亮了。他主子是崔舒志,瞧著剛那氣氛,也知道定然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但是肯定是侯爺勝了。
這聞氏磨磨嘰嘰的,他眼精的瞄到之後,就立刻伸手拿了過來,“一會三爺會回來解釋的,三夫人還是交給我吧。”
聞氏還在糾結中,那單子就被小廝拿著了,她剛想說大膽,就被小廝的話給堵了回來。
到底都是些什麼事,此刻崔鴻永又沒回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個人商量,心亂如麻。
那小廝腿腳麻利,不到一會就回了書房,把東西放在了崔舒志的一旁。
崔舒志瞥了他一眼,有些讚許,速度很快,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等那小廝下去之後,崔舒志捻起那幾張地契,認真的看了起來,細數下來,竟然有十二張,比他了解到的還多四張。
崔鴻永坐在一邊,心底暗暗恨上了聞氏,這才多久的時間,聞氏就把東西交出來了。他還打算周旋一番,現在看到了這地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崔舒志不會把到嘴的肉給吐出來。
崔舒志把那地契攤開,除了那落茶樓需要略微的改變一下,其他的只需要收下即可。
崔舒明在一旁看著,從書桌上拿起紅印,放到崔鴻永的面前,“三弟把章給蓋了吧。”
但凡私章,基本都是隨身攜帶,避免在做什麼事的時候,需要印章。只要這章一蓋了,這落茶樓就不再是崔鴻永的了。
崔鴻永咬著牙,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就算再怎麼不想蓋,也是非蓋不可了。
薄唇緊緊繃成一條僵直的直線,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印章,很不情願的印了上去。
“大哥,二哥,我現在可以走了吧。”崔鴻永冷冷的看著兩人,臉上黑成了鍋底一般,“你們要的,我已經給了,咱們走著瞧。”
說完,崔鴻永很乾脆的甩了甩衣袖,頭也不回的邁出書房。臨到門前,小廝沒有得到吩咐,自然不敢放了他,只腆著臉笑著道:“三爺再多呆會?”
崔鴻永怒火中燒,現在這小廝還來尋他晦氣,重重的一腳,就朝著那小廝的心窩子踹去。
“砰”的一聲,那小廝猝不及防就跌到地上,背部重重的摔在地上,直直的抽著冷氣。
崔鴻永瞧見他摔倒在地的模樣,那心情才算好了一些,重重的“哼”了一聲,給了那小廝一個冷眼,不再理會他,自顧自的走了。
崔舒志眉心擰在一起,門外立刻有其他的小廝走了過來,心微微一顫,不知道該如何。
只聽見崔舒志吩咐道:“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別落下病了,再賞二兩銀子。”
那摔倒的小廝聞言,立刻喜上眉梢,雖然身上還有些泛著疼,可是聽侯爺的語氣,對他剛剛的做法還是滿意的。
崔鴻永一回到融安院,聞氏的那,就看到聞氏著急的趕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叫人把那落茶樓和京城邊上的地契拿了?”
她不提還好,這一提,崔鴻永的氣找到了一個發洩的地方,“你還好意思說,你個敗家娘們,現在都沒了,開心了?”
崔鴻永陰鬱著臉,坐在榻上。聞氏聞言,一驚,聽崔鴻永這話的意思,就像是那些地契好像要不回來了一樣。
可,這怎麼會呢?東西不是他讓人帶去的嗎,臉色一白,就著急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崔鴻永黑著臉,斜著眼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哼,被老大抓住了把柄,這些東西,要不回來了。”
聞氏一聽,更是懵了。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