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嬤嬤把吃的送來,瞧見崔靜嘉還是之前那副模樣,有些焦急的道:“小姐,小姐。您再怎麼想老夫人,也不能不吃不喝啊。”
崔靜嘉側過身子,帶著淺笑的看著喜嬤嬤,道:“嬤嬤,我省的,只是,有些控制不住…”
情急之下,喜嬤嬤想著今天去見那金嬤嬤的目的,急道:“小姐可是有什麼發現沒有?”
發現?
崔靜嘉恍然才想起自己去金嬤嬤那處是為何,若是金嬤嬤沒有說謊的話,那她就是想多了。
她眉心一皺,為什麼她要加上金嬤嬤沒有說謊這樣的話。金嬤嬤沒有必要對她說謊,她這麼一說,腦中卻忍不住迴盪著這句話。
只要一聯想起木桃和姚姨娘,她就不得不多想,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那就算是金嬤嬤對她說謊罷了,有什麼事情是連她都不能知道的,沒有可能啊。她們沒有直接的厲害關係,有的只是親厚的關係。
若是為了防備著她,大可不必。要麼這個事情極度危險,不想讓她涉險;要不然就是這個事情可有可無,沒有必要詳細說;要麼就是這個事情見不得光,不能讓她知道。
排除第二條,若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木桃會去打聽嗎?可是若是那東西對金嬤嬤來說並不重要的話。那就也可以說的通了。
那剩下的兩個,一個極端危險,一個見不得光。這兩個都是金嬤嬤會說謊的原因。極端危險的東西,對木桃姚姨娘來說也會是危險的吧,那見不得光?
搖了搖頭,崔靜嘉沒有一絲思路,道:“嬤嬤,還是沒有。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木桃會去打聽祖母的訊息。”
喜嬤嬤看著崔靜嘉總算有了一點活力,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聽到崔靜嘉說著沒有思路,連忙道:“這事情不著急,老奴已經派人盯著了,若是有什麼異動,定然會告訴小姐的。”
崔靜嘉點點頭,吃食已經擺放在桌,她從榻上站起,走到桌邊,坐在板凳上,輕柔的道:“吃飯吧。”
喜嬤嬤立刻把碗筷給崔靜嘉擺好,站在身後伺候著。
這頓飯,崔靜嘉好歹還是吃下了。腦子裡的那些紛擾暫時告一段落,這事情她也不可能馬上就查的出來,只有慢慢看了。
……
一晃眼,十日而過。
女學今日開學,崔靜嘉準備好就去考試了,並不知道侯府即將迎來來自遠方的客人。
正堂。
崔舒志叫了崔舒明今日一同行走,兩個人信步走在路上,低聲交談著。
“族中有人要來了。”崔舒志簡單的道。
崔舒明怔愣一秒,擰著眉問道:“怎麼突然來了?”這無緣無故的,二者都不會聯絡。
崔舒志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絲晦暗,沉聲道:“原本就有人想來,不過被族中不願意來的人壓下來了,但是老三在這裡面插手了,所以還是有一部分人要來京城了。”
崔舒明眉心閃過一絲厭惡,不耐的道:“又是老三,大哥沒有派人攔下?”
崔舒志解釋道:“我最開始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後面攔下一部分,不過已經有人忍不住來了。”若是不是他盯著,來的人就更多了。
“那來的人是哪一家?”崔舒明抿著唇,溫潤的臉輕微繃著。
“祖叔父一家。”他祖父的弟弟,論著關係,也算是比較近的血緣關係了。
崔舒明不知道這祖叔父到底是什麼個來頭,這性子也不得而知,只能溫聲問道:“大哥,這祖叔父一家難纏嗎?”
崔舒志早已調查清楚,聽見崔舒明問了,淡淡的道:“祖叔父家,在那邊過的並不好。”
“祖父獨身闖蕩,當初詢問過祖叔父是否要一同,可是祖叔父拒絕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祖父在這邊。後來這侯府落到爹這裡,原本祖叔父要過來,最後還是沒來,不過現在又想來了。”
過的不好,所以才想要找這過的好侯府救濟。
最擔心的不過就是那群人,出什麼么蛾子。把這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侯府,又毀為一旦。
“二弟,若是分家,你會怪我嗎?”崔舒明還在思考著,崔舒志就問道。
只是一瞬間,崔舒明就明白崔舒志的想法。立刻搖了搖頭,道:“大哥,我不會怪你,若是真的老三做的太過分,這家定然要分了。”
崔舒志拍了拍崔舒明的肩膀,道:“就算這家分了,你也依然是我的兄弟。”
崔舒明笑了笑,道:“大哥想做什麼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