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我這裡有一個小冊子,是我祖母留下來的。裡面是一份名單,都是朝中的人。”崔靜嘉話音一落,楚弈言的神情就嚴肅起來。
他本以為是家長裡短,可是崔靜嘉說到名單,這涉及的人多了,就算是個小事,也不是一個一般的小事。
“嗯。你繼續說。”
崔靜嘉瞧見楚弈言來了興趣,繼續道:“前些天安王妃就跟我提了這個名單。這個名單裡的人都跟蕭暮遠大人有關係。具體的這份名單是什麼作用我不知道。我總覺得祖母應該還有一個小冊子放在靖安侯府裡。”
楚弈言眉心一皺,輕聲問道:“你那小冊子放哪了?”
那小冊子一直放在那個紅木匣子裡,崔靜嘉翻多了那小冊子,現在那些人名都全然記在了腦子中,根本不用看都能記著。不過若是楚弈言要用的話,定然是要拿小冊子來看看才行。
“放一個盒子了,明日拿給你看看。這個事情藉由雲閆歡給我說,我覺得應該是安王殿下想要這東西。”崔靜嘉冷靜的分析起來,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楚弈言聽。
深夜中,楚弈言雙眸黑沉沉的盯著床頭的一處看著,道:“安王殿下準備拉攏蕭暮遠,蕭暮遠身為尚書,手底下有不少能人,不過那個是個老油條了,向來不到最後一刻不下手。這名單定然是能夠動搖蕭暮遠的東西。”
他頓了頓,有些奇怪道:“蕭暮遠的東西怎麼會在靖安侯府?”
崔靜嘉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家祖母和蕭暮遠的淵源給說出來,畢竟祖母已經逝去,崔靜嘉從內心裡還是偏袒了自家祖母,不想要讓楚弈言認為祖母有什麼汙點,所以說話間透露給楚弈言的就是蕭暮遠愛慕著老夫人,所以才會三番五次寫信,然後祖母卻有心的記錄下來。
楚弈言原本也沒有想要探究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史。只是聽著崔靜嘉說的,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罷了。都說白月光和硃砂痣,這下他到能明白。
這老夫人之於蕭暮遠來說就是怎麼一個存在,越是得不到,越是覺珍貴。心中越是覺得遺憾,所以才會做出那麼些不理智的事情。
可是現在人已逝去,蕭暮遠也不再是曾經那個單純的少年郎了,若是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特地留下來了那麼一份隨時隨地可以讓他方寸大亂的名單,怎麼會不恨呢。
他把她捧在心上,可是她卻無情踐踏。
但若是要以一個外人的角度去看這個問題,就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了。老夫人畢竟已為人婦,哪怕就算是有什麼想法,也不會那麼明顯,再加上楚弈言也不認為老夫人會是那麼個不理智的人。
這靖安侯府的門院深深,她定然是知道自己逃不開這牢籠,所以才會更加為自己打算,所以才會記錄下那些。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楚弈言就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猜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就算是知道這恩怨,對他們現在來說,研究以往也沒有意義,還是要研究當下才行。
崔靜嘉說完這個,停頓了幾分,嘆了口氣,轉過頭看向楚弈言,那雙眼還帶著些憂愁,道:“這事情短期內定然是解決不了的。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崔靜嘉什麼時候對他有那麼多問題了,楚弈言有些錯愕,但是還是點點頭道:“你說。”他也有些好奇崔靜嘉到底想要問他些什麼東西。
“你可認識什麼醫術高明的大夫嗎?”崔靜嘉也是突然想到了崔惠音,“這次我提前嫁給你,也是因為惠音她要嫁去那趙國公府。趙清銘表哥雖然是個好的,可是那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了,我有些怕他熬不過去。”
楚弈言仔細的瞧著崔靜嘉,她的臉上帶著憂鬱,為了那趙清銘?他半眯著眼,仔細的想著,這大夫,他認識的不少,可是那真正有些本事的,大都是那種在外傷上的。
他對那趙清銘只是有那麼點印象,那種男人自然不會是因為外傷而身體虛弱的。他幫不上忙,心知小妻子定然心裡有些難受,摟了摟崔靜嘉的肩膀,輕聲道:“我回去給你尋一尋。”
“弈言,我只是覺得看到惠音的以後變成這個樣子有些難受,她不該是這樣的。”崔靜嘉的情緒有些激動,這就是她無法忘懷的點,她總覺得惠音應該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不是和趙清銘。
所以那感覺揮之不去,每當她靠著楚弈言,這種異樣就不自覺的湧在心頭。
楚弈言有些奇怪崔靜嘉的話,什麼叫她不該是這樣,崔惠音不是一開始就已經定下了趙清銘了嗎,不是他又該是誰。
他在這一刻異常敏感,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