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嘆了口氣,臉上也沒了笑意:“惠音,你每次都打算瞞著我不成。難不成主動給我說一次,有那麼難嗎?”
崔惠音被她說的一愣,隨即臉就微微發白,她看得出崔靜嘉眼底閃過一抹失望,更是一股難受。
“靜嘉姐姐,不是的…我…我不知道要如何給你說這話。”崔惠音有些焦急,急忙牽住崔靜嘉的手,“這個事,我不是有意瞞著你,我不想讓你為我操心。”
這事情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崔靜嘉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其實說到底,她瞞著崔惠音的事情也很多,捫心自問,遇到事情她第一個想到的也不是崔惠音。
這樣要求崔惠音,本身就是個錯誤吧,她不該如此對她才是,畢竟她都沒有做到坦白。
她頓了頓,既然要想崔惠音告訴她一切,那她也當把自己的心中的話,告訴崔惠音才是:“惠音,其實姐姐也有瞞著你的事,姐姐總想著你有什麼事情,能夠全部告訴我,可是自己遇到什麼事情卻總是瞞著你。”
“今日咱們姐妹兩,把話說清楚,日後你有什麼事情,不準再瞞我可好?”崔靜嘉笑意淺淺,輕聲的說著。
崔惠音連忙點頭,深怕下一刻崔靜嘉反悔了,不再給她一個迴旋的餘地了。
崔靜嘉當下就把話給說了出來:“有些事情,告訴你只有危險。這些話,姐姐就暫且不說,你能體諒嗎?”
崔靜嘉說的是關於那小冊子的事情,現在那小冊子的事情她自己都沒有弄清楚,告訴了崔惠音,只會多一份危險,而不是穩妥。這麼說,就算以後真的讓崔惠音知道了,也不會怨她。
崔惠音抿了抿唇,眉心皺起。崔靜嘉一開頭就是危險的話,讓她有些不解,她仔細的打量著崔靜嘉的神色,那雙眼堅定有神,不像是會輕易改變主意的模樣。
點點頭,算是對崔靜嘉的回答。
崔惠音能理解,崔靜嘉的心情也輕快了幾分。她微笑的看著崔惠音,細聲道:“這安王妃,日後惠音離她遠一些吧。我之前同你也說過這個話,可是現在還是要忍不住強調,以前是因為雲閆歡的目標從來沒有在我的身上,可前些天的那宴會上,卻對我甚是關切,姐姐不希望你受傷。回頭你再同柔嘉說說,也讓她小心些。”
“雲家的人,切莫不要深處了。”崔靜嘉囑咐起來。
崔惠音早就不是不知事的人了,崔靜嘉身份的敏感她也有幾分瞭解。所以聽到崔靜嘉這麼認真的叮囑,臉色沉沉點了點頭。
“伯父給我們說的那朝堂,是為了讓我們能看清楚這前朝和後宅之間的牽扯。現在親近哪一個有皇子都是不好的,姐姐希望你在同別人相處的時候,能夠多思量一些。”
崔靜嘉話音一落,不知怎的,覺得自己有些說教的意味,抿了抿唇,憋著話又道:“嗯,還有就是,我同楚世子現在挺好的。”
她都關心了崔惠音的親事,自然自己這邊也要透底。不過,她實在是說不出楚弈言大晚上還來見她的這荒唐。這個事情,註定只能瞞著了。
越想,崔靜嘉越覺得自己說的不好。這感覺就像是在崔惠音的傷口上又戳上一刀似的。她攏眉,復而看向崔惠音,生怕錯過了她的臉色。
崔惠音原本還仔細的聽著,這畫風突然的轉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崔靜嘉的臉還微微泛紅起來,讓她相當意外。
兩個人私底下定然有過什麼聯絡,崔惠音不覺得崔靜嘉像是那麼容易就把心交出去的人,她有些難以想象,以前那個惡劣性子,現在那般冷漠的男子,在私底下是如何對崔靜嘉的。
想必,一定是很甜蜜吧。
崔惠音的手捧起那花茶,輕輕的喝上了一口,輕聲道:“其實,也沒有姐姐想的那麼糟。清銘表哥,性子極好。這段時間,對我也頗有照顧。”
她不是說謊,連續去了那麼幾次,又是和趙清銘單獨在一起,若是趙清銘還不知道是為什麼,那就真的奇了怪了。
趙清銘雖然聰慧,可是這男女方面卻也是笨拙的,兩個人第一次還有些尷尬,可慢慢的,卻融洽起來。
趙清銘懂得很多,不論她問什麼問題,都能給她回答,進退有度,除了身子骨差了些,根本挑不出什麼錯來。
而趙清銘對崔惠音顯然也是滿意的,崔惠音不聒噪,說話輕聲細語,又是溫婉動人,一顰一笑都帶著一股不一樣的美,饒是他知道自己這般是極其不負責任的,也不自主的淪陷下去。
最直觀感受的還是趙國公夫人,原本趙清銘的身子反反覆覆總是沒瞧見轉機,可是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