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這番動作,把趙氏嚇了一跳,連忙扶著她,不敢讓她跪下。
好不容易才把人扶到一旁坐著,勸道:“嫂嫂這又是何苦,這京城中比惠音性子好的,會照顧人的女子不知多少,定然是有願意結親的人家。”怎麼非要黏著崔惠音一個人呢。
趙國公夫人何嘗不知道這個理,找一個性子好的人容易,找一個能撐起這世家豪門場面的女子可不易。再說,就算真的能找到,總歸也要慢慢培養感情的。
哪像是崔惠音,同她兩個女兒交好,趙清銘又是心有好感的,這樣的人選,從哪裡再找。
再說,就算這崔惠音現在成為了嫡女,可終歸論身份不過是個庶出。她就不明白了,趙氏為何不肯應下這婚事。難不成真是因為喜愛那崔惠音的緣故?
“這樣的女子京城多,可清銘喜歡的,卻只是惠音那姑娘。佳娘,你要嫂嫂如何求你,才肯應下這婚事?”趙國公夫人緊緊咬著唇,神情複雜的望著趙氏,臉上還帶著淚痕,好不悽慘。
趙氏直感覺太陽穴突突地疼,這趙國公夫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若是還拒絕的話,的確是有些困難。
都說抓蛇捏七寸,趙國公夫人的這個尺度顯然把握的極好。若是求娶的是崔柔嘉,趙氏哪怕是和這趙國公府成了仇,也不會同意。
偏偏是崔惠音,身份尷尬,讓她糾結。想起之前才給崔惠音說的話,她又忍不住道:“實不相瞞,嫂嫂,我在你同我說了這事後,就去問了惠音。”
“惠音她說了,她只把清銘當作是哥哥一樣看待,和溪嵐她們一般。這感情之事,還是不要勉強了吧。”
趙氏話音剛落,趙國公夫人的那張臉立刻變得慘白起來,眼裡滿是驚愕。嘴邊的原本悽慘的笑意收斂起來,整個人陰沉不少。
就在趙氏琢磨著該再說些什麼後,趙國公夫人緩緩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那聲音微不可查,神情淡漠,好似真的死了心一般。
趙氏瞧見心裡也不好受,再怎麼說,那也是她嫂嫂,雖然算不是親密,但總歸有幾分親厚的,她也是盼著趙清銘好的,可這婚事若是應了,就是在那崔惠音的人生開玩笑。
另一頭,趙國公府的花園。
趙國公府的花園,比起那鮮花綠樹,更多的還是水塘碧荷。
進了花園,先是看到兩邊的桃花樹,走的深了,那景象就慢慢變了。因為才是春日,水塘裡自然瞧不見荷花。只能看到那綠油油的荷花葉。
趙溪嵐牽著崔惠音的手,巧笑顏兮:“惠音,等到夏日你再來,就可以看見這滿塘的荷花了。只是現在還沒有,咱們可以看養在裡面的小魚。”
崔惠音淺淺一笑,隨著趙溪嵐說的看去,此時,那荷塘一片寂靜,水算不得清澈,微微帶著綠意。視線盯著那那水面,依稀能夠瞧見水面下魚兒的遊動。
崔柔嘉也在一旁有些興奮,眼睛含著光,嬌聲道:“淑華姐,我們能去餵魚麼?”
趙淑華輕笑,這也不是什麼做不到的,點頭朝著身邊的丫鬟吩咐道:“去準備些魚食。”
幾個人走到那荷塘邊,不遠處有一個可以休息的涼亭。趙清銘就坐在這邊,瞧著幾個妹妹餵魚。旁邊的小廝特地讓人準備了熱茶,又給他加了一身衣服。
嘴邊忍不住叨唸著:“少爺這又是何苦,太醫說了,您應當在屋子裡別吹著風了才是,您倒好,現在跑出來吹風了。”
趙清銘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捧著那熱茶潤了潤喉,無奈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自有分寸。”
他向來親厚,又因時常任性受過不少罪。
站在他身邊的小廝皺著一張臉,本已不打算再說,可聽著他說到分寸,立刻有些不滿意的道:“您總說您有分寸,可您每次總傷到自己的身體。”
崔惠音餵了一會魚兒,興趣過了之後,就不想餵了,本想回那涼亭歇息會,可是剛剛挪了兩步,看到趙清銘的身影,不動聲色的又移了回來。
趙淑華本在一旁瞧著趙溪嵐和崔柔嘉,餘光瞥到她的動作,嘴角一笑,怕她這是不好意思了,過去牽著崔惠音的手,朝那涼亭走去:“莫要不好意思了,我同你一起。”
崔惠音有些尷尬,不過趙淑華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推脫。任由趙淑華牽著自己回了那涼亭,一靠近,就聽到那小廝的聲音,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趙淑華顯然也聽到了,原本含笑的臉湧上擔心:“哥哥,要不然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