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芽瞧了瞧崔靜嘉的決然,終於還是眼底帶著擔心的去準備了。
雖然現在自家小姐還沒出什麼差錯,可是她卻知道,自家小姐,遲早會把自己逼出事的。
*
楚國公府。
雖然楚弈言這段時間安份的沒來見崔靜嘉,可是崔靜嘉這邊的動靜卻是全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的。
前一腳那管事去尋了崔靜嘉,後一步楚弈言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往大點說,可以說是那縣官知情不報,並且挪用朝廷播下來的銀兩。往小了說,就是幾個流民四處蹦達。
這個事情也怪不得那群農戶,若是不是那縣官事先沒有準備好,而且名聲太差,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每年的春季,這防蟲就是一大問題。
偏偏還不重視,看得出這縣官平日裡也沒有一個好名聲。這被阻了財路的大都是一般人家,只有極個別是官宦人家,若是追究起來,定然也會讓那縣官好看。
不過,若是讓別人追究了,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他要如何朝崔靜嘉邀功呢?
是的,只是聽完這訊息,楚弈言心裡就已經有了打算。要怎麼樣操作這個事情,既能找到一個藉口上了朝堂,又可以跑去崔靜嘉那裡求表揚。
哪怕,只是一個擁抱也好。
嘴角帶著淡笑,楚弈言狹長清亮的黑眸帶著笑意,絲毫不見平時銳利如同孤鷹般的冷漠。
半響,他站起身,去了楚沐風也就是現任楚國公的書房,和自家爹爹商量了不久,慢慢回了院子。
翌日,朝堂之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小太監捏著聲音大聲喊道。
楚沐風站了出來,大聲道:“回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難得看到楚沐風站出來,皇帝不發一言,片刻後,道:“愛卿有什麼說的?”
“回稟陛下,臣今日發現有一個惡劣的事情盡然瞞等到如今都沒有上報,為了防止事情進一步惡化,故而上報。”楚沐風說完,把那縣官做的事情,以及那農戶們所做出的事情,全數說了出來。
“臣以為,雖然只是一個小縣官,可是卻也不能忽視。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百姓乃是朝堂之本啊,陛下。”
楚沐風說完,向來跟楚沐風一邊的人也附和了起來。
皇帝開口道:“既然如此,那誰願意去做這個差事?”
凌昔站在一旁,思量片刻,正準備站出來,卻突然聽到楚沐風繼續道:“臣有一個人選。”
皇帝不動聲色,這人選才是這事情最重要的人,他倒是要看看楚沐風會說出誰的名字,沉聲問道:“哦?是誰?”
楚沐風嚴肅著臉,高聲道:“我兒楚弈言!”
此話一出,整個朝廷譁然一片。誰也沒想到楚沐風推出的人會是楚弈言。這個事說難辦也不難,可是說簡單也不簡單。
只需要讓人去把那縣官的帽子摘了,然後再治理起那縣官,讓那些跑到山上的流民們回到縣城繼續農作就可。
不過,這期間住的地方,定然就是那被蟲害肆意而過的地方,肯定是會吃些苦頭,畢竟若是什麼都準備好,那就是鍍金,不是辦事的。
所有人都還在怔愣中,皇帝卻拍了拍手掌,喊道:“好!都說虎父無犬子,這話果然說的不錯,這個事情就交給楚弈言了。”
楚沐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早已料到皇帝會是這個反應。
“下了朝之後,愛卿去御書房和朕好好討論討論是個怎麼個想法。”說出這問題的是楚沐風,自然有能解決的辦法,皇帝開口道。
楚沐風躬下身子,恭敬喊道:“臣遵旨。”
……
訊息傳回靖安侯府,崔靜嘉正靠在那梨花木做的矮榻上畫畫。
乍一聽有些沒反應過來,可隨後,也顧不得那畫了。訝異的站起身,雖然覺得是她自作多情了,可是怎麼會這麼巧。
這才一天的功夫,楚弈言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昨日她看著那管事的小冊子上面,那上面可沒有楚國公府的營生。她突然有些不敢繼續深想了,楚弈言這是為了她?又還是什麼?
把那私心放下,崔靜嘉認真的考慮起這個事情。等冷靜下來之後,就發現這事情對楚弈言並不是全然沒有好處。
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步入朝堂。
上一世,崔靜嘉不知道楚弈言是因為什麼進入這朝堂。可是卻也知道,不論如何楚弈言都會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