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靜嘉話音一落,整個園子裡,那些女子們的神色就變得異常精彩起來,感情這傳播的人是她,怪不得什麼都知道。
李玉燕沒有想到崔靜嘉竟然知道了這訊息是她派人傳出去的,一時間臉漲成了豬肝色,憤然道:“且不說是不是我,就算是我,我是親眼看到你進了那府邸,你要否認不成?”
崔靜嘉嘴角宛然一笑,道:“我進去是不假,可姐姐難不成看到了我和那年輕男子有了苟且?”
聽到崔靜嘉沒有否認,李玉燕的膽子立刻又大了些,嘴角扯過一抹冷笑,十分不屑:“你進了那屋子,這發生沒發生什麼,我可不知道。不過光是這私會男子這一條,就夠了。”
崔靜嘉笑眯眯的聽著她說,頷首點頭,雙手舉起來,啪啪的鼓掌起來:“姐姐果然是巧舌,我聽了都快信了,更別說別人了。”
她說的十分真誠,就像這事情不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一般。
在場的女子們神情古怪的望著她,瞧著她這個模樣不僅不像是來解釋的,反而像是完全不在意的一般。
“我可是哪裡惹到了李姐姐?要如此惡毒的中傷於我,我自認和李姐姐今日才見了第一面,沒想到姐姐這一開口,就置我於死地。”崔靜嘉抿著唇,眉眼淡淡,“李姐姐不用再否認了,那些小乞丐們現在還在靖安侯府。”
這顯然就是要追究到底。
眾人有些摸不準崔靜嘉的心思,總覺得崔靜嘉有些本末倒置,明明該在意的應該是這名聲,可是崔靜嘉卻想知道為什麼這李玉燕想要害她。
除非……除非崔靜嘉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把這私會男子的帽子給摘下。所以才對那害她之人格外在意。
能想到崔靜嘉是這麼個想法的人不少,在場的女眷們,真傻的少,裝傻的多。想通之後,看向那李玉燕的視線也略帶了些好奇還有的思考。
若是如同崔靜嘉說的,這第一次見面的人,又怎麼會想到去害人呢。顯然,要麼這李玉燕不是第一次見崔靜嘉,而崔靜嘉在無意之中得罪了她,要麼就是那李玉燕是為別人出頭。
“你……”李玉燕沒想到崔靜嘉居然能夠把那群小乞丐全部找到,心下就恨上那辦事的嬤嬤,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做些什麼。
崔靜嘉幽幽的走近了兩步,圍在她身邊的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兩個人面對面站在一起。
“是因為安陽公主嗎?”崔靜嘉的聲音輕輕地,卻又一刀見血。
李玉燕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她覺得她好似突然明白了,流言開始時,崔靜嘉為什麼沒有做出反應了。她不是能忍,而是她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個合適的地點,殺雞儆猴。
她感覺崔靜嘉好似什麼都明白了,她如何下的手,說了些什麼,接下來會做些什麼,那雙眼雖然笑盈盈,可是卻不帶笑意,反而冷若冰霜。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李玉燕胡亂的說道。
崔靜嘉眼底深處劃過一絲的精光,李玉燕這般死不承認,可是這的神情舉動卻無一不暴露她真實的想法。根本不用讓人過多的瞭解,淺淺一看,就能知道到底有些什麼。
清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站在這外面許久,金色的陽光灑在眾人身上,明明一個個都燥熱的不行,卻偏偏捨不得去一處陰涼地,納涼。生怕錯過了這出熱鬧,下一次再遇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崔靜嘉扶了扶自己的被吹得晃動的步搖,側過身子,斜著眼睨了李玉燕一眼:“讓姐姐失望了,去那宅子的事情,是我一家人都知曉的。”
崔靜嘉沒把張老的身份直接往外說,本身因為自己的事情就已經給張老帶去了不少的麻煩,若是自己再說出來,張老希望的安生日子又沒了。
她只能說這是趙氏和崔舒志已經知曉,這知曉了還允許她去,定然這宅子主人身份是調查的清清楚楚,否則也不會允許她如此頻繁的去那宅子。
旁邊有的女子露出一副怪不得的模樣,這發生了這種事,哪怕那趙氏不是崔靜嘉的母親,也定然會追問清楚地。可是,這幾天靖安侯府卻一片風平浪靜的,虧她們還以為是那暴風雨前的寧靜,敢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哼,這靖安侯府的人,可不是要為你掩蓋嗎?”李玉燕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扯住這話茬就不肯撒手。今日若是她敗了,那明天這京城裡被人說閒話的人就是她了。
而且,她實在是不敢想,這個事情若是傳到向來愛惜自己名聲的父親那又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