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大路上,駿馬飛馳,揚起塵土,一片瀟灑。
楚弈言在最前面把馬拉停住,抬眼看著身後緊追不捨的幾人。半響,身後的秦子樂幾人趕了過來。
“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仗著你馬術好,就來欺負我們。”秦子樂搖了搖頭,對於楚弈言又是第一,不滿的道。
楚弈言挑高了眉:“這比賽不是還是你提的嗎?”
秦子樂翻了個白眼,他還不是覺得自己的馬術在這段時間內有了進步,想要看看嗎,結果試探下來,還是自討了沒趣。
一直在一邊不說話的劉宇陽卻突然開口:“剛剛看到了一隊馬車,好像是靖安侯府的。”
楚弈言一愣,回想起來,臉色一僵:“就是剛剛那個打頭,還差點失控的馬車?”
秦子樂幸災樂禍起來,“這是誰害那馬車失控的?是我還是某人啊?”
劉宇陽瞥了秦子樂一眼,這傢伙,又說風涼話,在老虎上拔毛,一般是沒有好下場的。
楚弈言黑著臉,用手摸了摸馬頭,然後嘴角一扯,突然馬朝後跑去,秦子樂和劉宇陽微微一怔,之後就看到楚弈言騎著馬,飛速的朝著秦子樂跑去。
秦子樂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能愣愣的看著那馬一下跑到自己的面前,而自己身下的馬收到驚嚇,猛地抬高了馬蹄,整個身子都騰空起來。
就在一剎那之間,秦子樂連忙拉緊了馬韁。楚弈言一笑,把自己的馬扯住,靠在秦子樂馬的身邊。
半響,秦子樂這才反應過來:“不就是說了一句話嗎,楚弈言你這個小人。”
楚弈言的眸子晦暗不明的瞥了他一眼,秦子樂連忙閉嘴,臉朝著劉宇陽狠狠的瞪了一眼。
劉宇陽摸了摸鼻子,頗為好笑,看向楚弈言,問道:“過去看一眼?”
他和秦子樂早就發現了楚弈言對這崔家姑娘的特別,原本今日的避暑會,楚弈言沒打算去的,可是聽到靖安侯府的崔靜嘉要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這不是特別又是什麼?
“嗯,”楚弈言皺了皺眉,有些擔心,不過轉頭看向劉宇陽和秦子樂道:“你們兩個先去。”
說著拉了拉韁繩,他身下的小紅馬一下就奔騰起來,轉眼間就瞧不見了人影。
“真的是靖安侯府的馬車?”楚弈言一走,秦子樂和劉宇陽沒有再趕路,反而慢悠悠的像是閒逛一般走著。
劉宇陽摸了摸下巴,帶著幾分篤定,“剛瞧著那馬車的車軸寫了字,被邀請的也就靖安侯府的大姑娘了,這麼一來,不會錯的。”
“你說楚老大是不是喜歡人家姑娘了,這麼在意?”秦子樂眼咕嚕轉著,不懷好意的道。
一起玩了那麼久,秦子樂放個屁,劉宇陽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聽到他這麼說,無奈的道:“別把主意打到靖安侯府那姑娘的身上,那小子知道了,小心你的那些蟈蟈保不住了。”
秦子樂撇了撇嘴,收斂了幾分。
…。
崔靜嘉換下衣服,還沒多久,就感受到馬車速度慢了下來,耳畔還聽見幾聲馬蹄聲。
喜嬤嬤見狀,眉心緊緊皺起,再次掀開簾子,衝著外面的車伕看去。
一掀開簾子,就發現,一個少年乘著俊馬,立在馬車前問道:“請問是靖安侯府的…”
話還沒問完,楚弈言眯起眼看到了喜嬤嬤的身影,眼睛彎彎,喊道:“靜嘉,你在裡面吧。”
崔靜嘉聽著這聲音覺得有些耳熟,隨即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楚弈言的聲音嗎?
視線朝著一旁的簾子看去,輕輕掀開一個角,朝外瞧了過去。
楚弈言身著一身深藍色的長襖,黑色的錦緞帶子束在腰間,羊脂玉的玉佩綴在一旁,騎在馬上,一副貴氣的公子哥模樣。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楚弈言眸子朝著崔靜嘉這邊看了過來。輕輕扯動馬韁,就到了一旁馬車車窗處。
“靜嘉,好巧。”楚弈言笑眯眯的仔細打量了崔靜嘉幾眼,說完話,眉頭微微一皺,“你衣裳怎麼溼了?”
崔靜嘉心思一轉,看了看楚弈言乘的馬,突然開了口道:“剛剛是你故意捉弄我家車伕的吧。”
楚弈言神情一變,難得眼裡露出一絲窘意,死鴨子嘴硬的道:“怎麼會呢,我剛剛沒看到啊。”
崔靜嘉也不和他爭辯,只是有些無奈的道:“剛剛在飲水,馬車一晃,全部灑在身上了。”
“你呆在馬車裡,恐怕也幹不了,前面有一個供人休息